“你很強。”立花道雪略這些喘息朝著我開口道。
“多謝誇獎。”我逐漸的平複著剛剛近乎沸騰的鮮血和氣息,狂熱的戰意充斥著我的全身,“不過我可沒有認同你的意思,要想贏得我的尊敬,那就給我……繼續!”長增彌虎徹再次閃動!我整個人衝向立花道雪。
“來吧!”立花道雪挺直了身子,手中的“雷切”擺出了“正眼”的架勢。正是劍道的起手式,示意對手應該有的敬意。
北辰一刀流?破軍!
疾駛狀態下的長增彌虎徹化身成一道雪白的刀影,橫著斬向“正眼”架勢的立花道雪。濃鬱的殺氣如同潑墨一般四散開去!破敵千軍!又為破軍!亦凶亦吉!
破!破!破!破!!!
僅僅幾秒的時間“雷切”和長增彌虎徹化身為影子一般鬼魅的不停的閃動著追逐著,連續的在不同的部位濺起無數的火星!鏗鏘作響!下一秒,“雷切”和長增彌虎徹又瞬間停息下來,兩柄長刀都不停的顫抖著,發出爭鳴的聲響。我的虎口緩緩的裂開一絲絲的傷口,漸漸的鮮血沿著掌心順著長增彌虎徹的圓潤的刀身滴落到地麵上,在同一時刻,立花道雪的“雷切”上也有血跡緩緩的滴下。
高頻率高強度的震動打擊讓我和立花道雪的掌心皮膚毫無反抗能力的裂了開來,就像割肉機切割出來後一絲又一絲的肉條一般,我相信我和立花道雪的掌心連一寸完好的皮膚都不可能存在。
“不錯。”我緩緩開口道,“你是為數不多的能夠跟上我速度的人之一。”
“過獎。”立花道雪聳了聳肩,“我可以把這當做對我的肯定麼?”
“隨你,不過至少你讓我決定認認真真的……”我緩緩舉起了長增彌虎徹,雙腳邁開橫刀在前,擺出了“正眼”的架勢。
“斬殺我?”立花道雪後退兩步,也還以“正眼”的姿勢,“以前很多人來挑戰我的時候也沒少說這句話,但是我都不屑一顧。今天例外,因為……說真的我很期待!”
幾乎同時,我和立花道雪再次同時動了起來,“雷切”和長增彌虎徹再次化為一道殘影,空氣中往往一道殘影閃過後都會在原地憑空閃動起一朵有一朵絢麗的火星,如同為兩柄名刀歌頌一般,綿綿不絕!
我一個疾步刹車,整個人幾乎呈一百八十度的平行角度趴在地上!但是在退出極速後的那一刻我的重心依然還在身體上!也就是說……我的後退猛地一陣發力,幾乎是拚上肌肉拉傷的力量逆向衝刺起來!
立花道雪眼見我停下來,馬上將“雷切”夾在腋下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出刀路數,這股架勢赫然是寶藏院?逆袈裟刀!我一挑眉毛,我就知道你立花道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綻和細節,但是唯獨在這時候你為了防止我有詐而選擇用這種寶藏院的逆袈裟刀來攻向我恰恰是將一個必殺你的機會送到我了的身前!!!這種刀術雖然讓我捉摸不透他的出刀路數,堪稱古武流刀術中的暗殺刀術的王者,但是最最克製他的卻是古武流中的“君子”——居合斬!光明正大的拔刀術!讓一切暗殺都終結的拔刀術!!!
居合?神念斬!
目視!吐納!鯉口之切!拔付!切下!
長增彌虎徹一閃而過,我同立花道雪一個交錯閃過,兩人極速交手那一刻凜冽的刀光好似要覆蓋整個白晝!在下一刻我們又一閃而過又同時緩緩止步停滯不前,就這麼一直……一直……一直的站在那。
一滴鮮血緩緩的從“雷切”清冽如水一般的刀身上緩緩滴落,這不是立花道雪掌心中的鮮血……而是來自我體內……腹部上的!一道細不可查的傷口緩緩從我的右肩下的腹部逐漸裂開。立花道雪緩緩的轉過身子,抖去了“雷切”刀身上的血珠,挺直了身子就這麼站著看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血振!我右手高頻率的抖動起來,也是一滴血珠!一滴血珠出現在長增彌虎徹的刀尖上!立花道雪錯愕的看著長增彌虎徹刀尖上的血珠,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吹在刀尖,吹皺了那一滴殷紅的血珠。
納刀!長增彌虎徹寒光一閃而過完完全全的納入刀鞘,連同那枚屬於立花道雪的血珠!一並收入!立花道雪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我想他感覺到了……真真正正的居合斬連帶著我的那份作為“對手”應有的敬意!一抹血暈也從立花道雪的右腹部像潑墨山水畫一樣渲染了開來。“不錯,你的確很強。”我同立花道雪同時麵朝對方說出了這一句話,然後……同時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