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次任務我可能會拖後腿的。
哥哥,你真的放棄了麼。
哥哥,我其實……
哥哥……
“泉奈!”我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雙手握緊。一股布料感傳入手心我直起了身子,如眼是一個挺寬闊的房間,我躺在床上蓋著略帶些香氣和褶皺的白色被子,床鋪正對著門,上麵掛著幾樣可愛的掛飾和一株風鈴草。床鋪的左邊是一麵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巨大的夕陽正在墜落,黯淡的陽光在地麵上投下窗格的陰影。床的右邊是寫字台,上麵放著巨大的輕鬆熊和幾本軟紙麵的寫字本。
“這裏……”我掀開了被子,周身纏滿了黃白色的消毒繃帶,腰際和胸口最為厚實想一塊堅硬的鐵板,我雙手支撐著挪動著身體,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在我的身體內蔓延著,整個人的身體內充斥著一股虛無感,仿佛下一刻整個人會化為泡沫一般,消失不見。
我下了床,緩步走到寫字台旁邊,輕輕的靠在上麵,麵對著夕陽。黑暗從窗外蔓延進來,長長的影子投射在牆上。我輕輕的拿起一本純黑色的簿子,因為它在一堆白色和粉色的簿子中是那麼的顯眼。
我隨意的翻了翻,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許許多多的支出,收入的賬目,許多數值排在一起,像迷宮一樣。我合上了簿子,毫無疑問這是一本賬本,上麵記載的應該是一個家庭的收入,而且這個家庭的收入貌似不容樂觀,因為在倉促瞟了幾眼的過程中,我發現了頁尾的總賬一直是一個負值,偶爾會是正值有些盈餘,但大多數是負債比盈餘多,隻是……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皺起了眉頭,回憶起一些記憶的碎片,我慢慢的喘氣了粗氣,左手按住了額頭。“千手……柱間,死了麼?”我略帶著懷疑質問自己,以童子切安綱的鋒利,還有那一刀的力量,我不由自主的按住了胸口,應該……最起碼……也是重傷吧,想到這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時門打開,一名身著淡藍色長裙留著一頭及背的黑色長發少女打開了棕色木製的房門手裏拿著一瓶藍汪汪的藥劑,一閃身走了進來,“你醒啦。”她看著斜靠在寫字台旁的我,明顯一愣,麵對著我緊鎖眉頭的眼神,慌忙間錯開了與我的對視伸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把手中那瓶淡藍色的藥劑遞了過來,“既然你醒了……那……那就……”
“這裏……是哪?”我接過她手中的藥劑瓶,稍稍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眨眼間充斥著整個屋子,我微微的抽了抽鼻子就這麼看著她,手中晃了晃藥劑瓶,“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火之國啊,你能夠撐過來全靠你弟弟呢。”少女搖了搖腦袋。
“泉奈?”我一愣,“泉奈在這裏?!”
“井子姐姐,需要我幫忙麼?”門再次被推開,泉奈自言自語的閃身進來,一抬頭,“哥……哥哥?!哥哥你醒過來啦!”泉奈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好似怕我憑空消失一般,我痛的咧了咧嘴,“沒錯,是你哥我,看你這表情,好像我昏迷了好久的樣子。”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久”,泉奈嚴肅的點了點頭。
“那六尾呢,柱間呢,扉間呢他們死了麼!”我迫不及待的想從泉奈那裏得到情報。
“這個……”泉奈明顯一愣。
“喂,你就不打算先問問是誰救了你的命麼,別人的生死,比你自己重要麼。”少女咧了咧白花花的牙花子。
“對了,哥哥,你重傷的那天,是我背著你無意間找到這裏的,幸好波多野井子姐姐她懂醫術,我幫她找藥材勉強的把你‘縫補’起來。”
“這麼巧……”我摸索了下全身,“我居然還活著?柱間那必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