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人的長相,真的是能給人心靈留下陰影的,一臉橫肉,嘴角長了一顆黑痣,黑痣上有一根很長的毛發,有強迫症的趙靈兒手開始癢癢,真想給他拔掉!
“哎呦,三哥。”老七趕緊將手裏的煙滅了,對帕克說,“走啊,兄弟。帶著人下船。”
大家齊刷刷的看著帕克,像是討要什麼說法,帕克有些緊張。“哎!大家聽著,這是咱們打漁掙錢的地方,都下船吧。”大家還是不動彈,終於,有人張口了:“我們不去,現在我們要求回家。不幹了!”這是孫誌榮,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索性放棄這個能讓他家發財致富的白日夢,站起身來大聲說。
“……”帕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老三走過來,惡狠狠的說,“你說什麼?”“啪”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你再給小爺說一遍試試?”
“果然是騙子,大家快上啊!趁著還沒有下船,咱們把船掉頭開走啊。”孫誌榮大聲喊著,可是大家看著那幾十個人的電棍發出“呲呲”的“警告”,沒有一個動彈的。尤其是老三的那副樣子,真的能殺死那些膽小人的意誌力!
“果然是劣根性!”成嘉豪說。
“快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們。”老孫頭壓抑的眼淚,一股腦兒全湧出來了。“他現在很危險。”
“如果他們一起上,或許我還能趁亂解救,現在這群人沒有一個動彈的,真見鬼!他們現在保命,以後不要命了!”趙靈兒喋喋不休的和盤而出,“你看他們那副德行,在抗戰年代,不是漢奸就是二鬼子!真被說中了。”看著眼前大家一個接一個的被人攆下船,趙靈兒真是憤怒。成嘉豪繼續跟隨他們。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孫誌榮被人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每天被迫喝不幹淨的水,吃的根本就是豬狗的飯菜。旁邊的鐵籠子也有人,不過好像是病了。那些在外麵幹活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每天泡在水裏十幾個小時,有的還往船上搬重物,以趕他們的貨期。趙靈兒幾次接近那個籠子,結果都是被電隔離出來。
趙靈兒去廚房找吃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老七,大哥最近也是忙的不行了,所以要咱們兄弟多幫襯著,這些不聽話的人堅決不能放回去,關著的話還省心,等事情一結束,就肯定會放走的。你別嘰歪了,整天跟個婆娘似的有啥意思?”老三咬了一口豬蹄子,吧唧吧唧嘴,繼續說,“咱們關係雖然硬,但是也頂不過那些死了的人的家屬鬧呀,你看這些賠償款,夠咱們多少年的收入!大哥說要咱們兄弟穩住,幹完一趟貨,順利的話,全部撤了。”
“三哥,不是我羅嗦,我覺得咱們還是謹慎點,找大夫給他們看病,或者說給他們買藥也行啊。萬一都死了,誰來幹活?”
“都死了才好呢!咱們一把火燒了,跑路唄。”老三這貨像是地府裏放出來的厲鬼,心腸歹毒,做事不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