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兩個時辰後,小仁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蓋在身上的錦被帶著一陣芬芳氣息,撩撥的他的心都有些蕩漾了。不由得又開始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然後後就想起自己在後山的半山坡遇到了那“母夜叉”師娘,還有自己被她一頓痛打的過程。
“那我現在在哪啊?該不會是.”剛嘟囔了一句就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從外麵走了進來。於是他又閉上眼睛假裝昏迷。
“行了,別裝了,我聽見你說話才進來的。”女人嬌脆的聲音很是好聽。
小仁有些不好意思的睜開眼看她,且不說自己是怎麼被弄到這來的,單是躺在人家的秀床上就足夠讓他難為情的了。
“快起來!把這碗湯藥喝了!”那女人也不容分說就要去扶他。小仁也是尷尬到極點了,自己趕忙坐了起來。隻是身上的疼痛是實打實的,他齜牙咧嘴的結果了湯碗。
碗中的藥湯色如茶,味道很像是雞湯,不知是什麼東西煮出來的,很是誘人。他也不多想,一口就將那藥飲盡。卻怎知那藥入口之後又澀又苦,真是比天下所有最苦的藥材熬出來的藥還要苦。
“啊!”小仁隻覺得好像舌頭一下就麻木了,喉嚨也似被繩子給勒死了,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一下子隻覺得一陣一陣的肌肉抽搐著,手一抖碗就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摔了粉碎。人也向後一仰,“噗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又昏死了過去。
那女人也不離開,就找了把椅子坐在旁邊,她將自己的腰中一個小布包解下,把小人翻了個身令他背朝上,然後扒開了他的上衣。又打開了小布包,裏麵整整齊齊的插著長短銀針共八十一支。
她將每一根針在火苗上燎了一下之後,有序的先刺入了小仁的內關、心愈、膈俞三個穴位。接著又拔針刺入了他的奇經八脈,接著是十五經絡。沒完成一個階段她都要反複的檢查小仁的傷勢。但其實在第一階段護住了他的心神之後,剩下的就算是贈送了。
女人幫助小仁做了一次全麵的經脈檢查,對於一些平時練功不得法而阻塞的,她也都做了疏導。雖然不會有多大幫助,但也能讓小仁醒來以後覺得更舒服。
完成了全部的工作後,她將所有的銀針處理了一下又插回了布包。而此時小仁也幽幽的醒了過來。隻是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怎麼自己感覺身體這麼舒服呢?就像有無數雙手為自己做了一次全身的按摩似的,骨頭都酥了。
“喂!還不快把衣服穿上!”那女人有些羞怒的嗬斥道。真不知道剛剛是誰脫了他的衣服。
小仁趕忙把道袍仔細的穿好,又穿上了鞋子,恭敬的站在那女人的麵前。
“感覺怎麼樣?”
小仁被她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大小夥子在姑娘的床上沒穿衣服,再讓人家這麼一問,本就有些靦腆的小仁恨不得找根繩子勒死自己算了。
“還、還行。”
“還行?難道喝了我的藥一點效果都沒有麼?”她顯然對小仁的反應有些不滿。
“不、不是的,師娘,我感覺很好!”
“你叫我什麼!”
“不是、我、那個!”小仁幹脆把頭一低,也不說話了。眼前這人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了。
“我告訴你,我並非你們口中的師娘。你們的師娘現在應該在千裏之外呢。論輩分的話,你師父是我師叔,我拜師學藝應該比你早,你要叫我師姐才是。”眼前的女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到。
小仁也早猜到了,麵前的這姑娘應該不是自己的師娘,就師父那行徑,根本也配不上人家啊。小人好奇的問她:“師姐,既然你並非是師父的家人,又不是本門弟子,那為何會居住在這地方呢?”
姑娘並沒有回答,而是也陷入了沉默中。顯然看她的樣子是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卻又無法回憶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焦慮。
“師姐?”小仁想要打斷姑娘的思考。
“我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裏來的,隻有師叔他老人家曾經簡單的和我說了一下過去,並且還叮囑我絕對不能離開這裏,他說外麵有很多人想要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