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看向衡叔,道:“衡叔,要不等他說清楚了再殺了他吧?”
衡叔停止了催符,那鼯鼠喘了口氣,道:“舒服多了!”看向英俊:“想不到我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英俊指著鼯鼠:“你別得意的太早,先說清楚那天的情況!”
鼯鼠嗬嗬一笑,對著胡哥和衡叔道:“你們兩個也在,我都看見了,還有一個女的。不過你們沒發現我,我躲著呢,最後那個慫包丟下你們先走了,對不對?”
“我爺爺不是怕死,是為了救我奶奶!”英俊吼道。
胡哥轉頭對我道:“你先回避一下吧!”英俊也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是顧全爺爺的麵子,他的那些不光彩的經曆,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我理解的笑了笑,回到休息室,遠遠的看著他們,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胡哥喊我過去時,鼯鼠已經被胡哥用一根血紅的繩子綁住了,再關進一個小籠子裏。
英俊走到我跟前,輕聲道:“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整個事情,爺爺那晚對我說,男兒立足於天,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先人。於友付義,於妻付情,可是他為了一個情,跪了邪,負了友,最後也丟了情。這是他一輩子唯一一件不光彩的事,他彎下的是膝蓋,丟掉的是尊嚴。爺爺還囑咐我——”
“行了,我理解。爺爺好歹救過我,我反正也閑著,就陪你走一遭吧!”我看英俊說這些話時閑太痛苦,便打斷了,並且也大概猜到了什麼。但是英俊卻繼續道:“聽我說完,奶奶離開爺爺的時候,說她對爺爺很失望。他想在最後的日子裏,向奶奶證明,她不用失望。雖然奶奶也不會知道,但是他不想帶著遺憾入土——”
“走不走啊?”那隻關在籠子裏的小鼯鼠催促到。
英俊狠狠瞪了鼯鼠一眼,胡哥把籠子丟在地上,用現有的朱砂埋了起來,罵道:“再烤烤你!”然後讓我們去吃頓飯再走。
吃飯間,我才知道了當年的事,英俊的奶奶初日在山裏麵丟了魂。當時爺爺和胡哥衡叔他們都是初日的追求者,又都會道術,自然進山找魂,他們當時紳士方式決定,誰救了初日,其他兩個就退出。最後卻被困在了山精的陷阱裏,因為出魂七日的話,就很難再救回來了,爺爺才不得已,求了一隻小鼠精,並且與之達成協議,為他收齊七中特殊命格的鬼魂供他修煉。
小鼠精羞辱了爺爺一番,但也履行了承若,帶著爺爺逃出了陷阱。爺爺救出初日後,覺得沒臉再見兩個朋友,便帶著初日回到故鄉,多年後,胡哥和衡叔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初日也知道了,失望離去。
而鼯鼠聲稱它與小鼠精是朋友,知道它現在在哪,可以帶我們去找,當然前提是到時候放了它。胡哥怕路上鼯鼠作怪,用血繩捆住了它,封住了它的靈力,不過血繩每隔七天,就要再染上新鮮的血液,否則就封不住鼯鼠了。
吃完飯後,胡哥把攝魂鈴給了我,道:“我年紀大了,經不起跋山涉水的折騰,這降龍伏虎,其實不是我的徒弟,是我精心調製的兩個活僵,能力大著呢,你帶上吧,路上或許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