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的用意很明顯,對方施陣,必然會消耗體力。我們之前假裝硬闖過一次,將對方刺激到高度緊張的狀態,這樣消耗的體能更大。現在隻得一個時機了。
英俊也明白了,便放寬了心看我跟初日下棋。我隻是明白最基本的圍棋規則,所以與其說是跟初日在對弈,不如說是她在教學更貼切。
一個多小時耗去了,棋盤山也落滿了棋子,屋內的擺鍾傳來整點時刻的叮咚響,初日也落下最後一刻棋子。然後突然用力拍在桌子上,棋子全震起來了,初日抓了一把在空中的棋子,對我們道:“跟緊我!”
初日帶頭衝了過去,施陣者似乎沒有預料到我們會突然闖陣,有點措手不及。快到之前的被閃電劈斷的木廊時,初日將手中的棋子甩出,然後左右手抓住了我和英俊,輕輕一躍。棋子飛到湖水與岸邊的接壤處時,像是旋進了透明的彈簧布一樣,速度減慢了很多,但仍將施陣者結出的七層擊穿,我們也輕鬆的跳到岸邊。
雙腳剛落點,身後就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在我們身後,耳朵震得嗡嗡響。顯然是施陣者的反應速度慢了,所以沒有劈中我們。
“你們兩個靠山躲著!”初日吩咐道,然後沿著湖岸的東邊疾奔而去,看來施陣者在東邊。但是初日跑出才十來步,湖中一切詭異的現象都停止了,烏雲和旋風頃刻間消散。而後是從山腳下跑出無數隻密密麻麻的老鼠阻擋了初日前行的路。
初日厭惡的“啊”了一聲,往後一跳。她肯定不是被這陣勢嚇到了,而是女孩子的厭惡老鼠的本能。因為她看見那麼多惡心的老鼠後,轉身就往回走,還時不時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讓自己惡心的吐出來。
“走吧,去嚴大哥那,這個背後陰人的家夥已經跑了。”初日憋著氣,輕聲說道,以免自己聲音一大,肺部的湧動促使自己吐出來。
我們便往嚴老頭那裏去,初日在山腳下摘了幾片草葉,在指尖攆爛後放在鼻孔前用力吸了吸。然後再用正常的語氣說道:“我最討厭老鼠了,惡心死了,差點就吐了。”
英俊糾結了片刻,終究沒有把關心的話說出口,可能還是不習慣稱呼一個看起來隻比自己年長兩三歲的女孩子奶奶吧。
“為什麼他要阻止他去嚴老頭那啊?”我見初日好過了一點,便問道。
初日不假思索的回道:“肯定是知道如果我非得追我嚴大哥那耳環和耳洞的來路,怕嚴大哥會告訴我吧!”
“那這耳環牽涉著的肯定是一個很大的秘密。”我回到,“可是現在他沒有阻止你,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嚴老頭說出來的。”
初日怔了一下後,匆忙奔跑起來,同時喊道:“嚴大哥有危險,我們快點!”
我跟英俊也跑起來了,跑的時候在想,初日姐說她受嚴老頭照顧,自然嚴老頭的本事比初日姐的大。而這施陣者都被初日姐嚇跑了,又怎麼會敵得過嚴老頭呢?這樣想來,嚴老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
但是初日姐那麼心急,我也隻好跟著。
到了嚴老頭那裏,在院子裏,幸好,裏麵並沒有傳來打鬥的聲音。一切都是一副祥和的樣子,兩邊樹上的小鳥依舊在歡快的叫著,說明這裏並沒有出現過很重的殺氣。院子裏擺滿了嚴老頭雕刻的神像,和往日一樣,或瞠目怒視,或祥和撚指,沒有一個損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