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之人必然心思敏感,顧平安可算是從小到大都在生病,心思雖然因為家人的開導而沒有變得尖酸刻薄,但是敏感還是有的。
顧平安也許剛開始沒有發現,但是時間一長便察覺到了不對之處。
人都是複雜的,沒有人可以一成不變。而且,自己的嫂子可是一直未出現。八年了,就算出去度假或者分居,也不應該沒有一絲消息吧。
自家大哥可是沒有離婚啊。
隻是因為自己從一開始就和嫂子不怎麼親近,隻是因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沒有她,所以,這個家裏麵沒有她。
自己其實也是個十分自私的人。
換上衣服,看著自家大哥一臉的讚賞,顧平安低低一笑,其實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舍不得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父母、大哥、侄子都是他心中印象最深刻的人,這樣的生活也是他以前渴求的。
“真是不錯,我小弟就是好看。”顧晨十分的滿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顧平安看看鏡子中的自己,看上去自己和以前變化不大,除了臉上的青澀消失了。但是八年了自己還是一臉的蒼白,也許是因為自己記憶之中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吧。蒼白病弱,這就是自己,記憶之中的自己。
“走了,估計媽介紹的十個好女孩。相親!相親!”
相親什麼的,顧平安從來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當然記憶之中這個年齡的青年也都是這樣過來的。
一家很是雅致的咖啡屋,顧平安對麵坐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子,白色的裙子加上一個白色的小西裝外套,頭發燙著可愛的小卷,襯得那張略施粉黛的臉更加的甜美。嗯,曾經顧平安十分欣賞的類型,甜美但是又。
顧平安手中拿著湯匙輕輕攪著自己的那杯拿鐵咖啡,心中一陣無奈,事實上他這樣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合結婚,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可能去照顧一個妻子?但是,娶妻生子,估計是那一世最平凡但是他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顧平安不由覺得好笑,真是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心想事成不過如此罷了。
“顧先生,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在哪裏上班?”對麵的女子問著相親時女孩子最平常的問題,笑容甜美,一雙眼睛也十分的漂亮。
顧平安輕歎一口氣,怪不得有人說難得糊塗。
“顧先生。”見到顧平安不說話,女孩有些疑惑。
顧平安放下湯匙,起身走了咖啡廳。
這是一個十分無禮的舉動,但是顧平安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這樣下去了,八年他已經騙購了自己,在這樣逃避下去,顧平安覺得那就不是自己了。他雖然身體羸弱,但並不是個不敢直麵現實的懦夫!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顧平安表情有些茫然。
“小弟。”顧晨追了上來,原來他就在同一個咖啡廳中,離顧平安不遠。
“大哥。”顧平安回過頭。
“怎麼回事?這個你不喜歡?”顧晨問道,“如果不喜歡,就讓媽別管了,我給你介紹,我認識的可都是女強人,估計和你互補。”
“大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顧平安問道,眼睛中帶著滿滿的疑惑。
“什麼問題?”
“虛假的美好和殘酷的現實你會選什麼?”
“啊?小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顧晨有些疑惑。
“整整八年了,大哥,在這個夢境中我已經活了八年了。”顧平安歎息,認真盯著顧晨的臉,充滿了思念與懷念。
“小弟……”
“其實我十分感謝這個夢,因為他讓我再次見到了你們。”淚水不由自主的滾落,顧平安卻勾起了一抹微笑。
自己麵前的顧晨開始慢慢消失,周圍的一切也就像是褪色的畫卷一般,慢慢失去了顏色。
看著一切在他麵前消失,顧平安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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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血衣樓能夠長存與武林,必然有眾多藏身之地,不到十日,殺手再次雲聚在新的血衣樓。
司徒蒼把一枚解藥扔進嘴裏,拿起新任務去去了情報,再次上路。這一次他的目標是一個京中大官。
三日之內趕到京城,然後用了兩天踩點,摸清那個大官的日常活動和府邸,司徒蒼隨著采買的下人潛入府邸,藏身在了那個大官的書房,在那個大官晚上獨子一人寫折子時從背後用匕首抹斷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