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那個在趙信廣對麵擺棋局的武林人士就是南宮未然。
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子,南宮未然便把手中的籃子收入了納虛戒。
在凡人麵前為了隱藏自己修者的身份,納虛戒也不能用,還真讓南宮未然有些不習慣。
不過和趙信廣接觸那一點時間也夠讓南宮未然了解他了。善棋之人必然善謀,趙信廣雖然平日給人的印象是個“閑王”,萬事不理的那種,但是想想他是幾個皇子之中最沒有靠山母妃最低之人,這樣的不理朝政的表現未必不是他隱忍的一種策略。
而且,能夠成功活到成年封王,除了母妃的保護,本人如果沒有什麼本事,估計也不可能
景王朝的皇子從開朝之日從來沒有真正不在乎皇位之人,每次皇位之爭多伴隨著鮮血。趙信廣既然能夠成功活到封王開府,必然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手段之人。
南宮未然看來這三個成年的皇子之中,三皇子趙信廣最適合,母家不顯,自己也沒有明顯的優勢,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如果助他,能夠最大限度的影響此人。
不過南宮未然也沒有盲目,雖然趙信廣的麵相也不是個短命之人,但是南宮未然也就想去看看理王和恪王。
於是第二天,理王府相隔的一條街上出現了一個算命卦攤,打出了招牌是“一日三卦”,算命的人是個頭發花白胡須及胸的老頭,一身淡灰色的袍子,看上去十分的滄桑,但是渾身上下卻有種出塵之氣。
開始沒人怎麼在乎這樣一個老頭,畢竟算卦之人平日也十分的多,但是一日之後這個算卦的老人就成為了這條街上人人皆知的活神仙,因為這老頭三次算卦三次準確,從無落空。
理王雖然是皇長子,但是景王朝的皇子不如清朝的皇子可以有實職,皇子十五歲成年能封王開府,雖然也能參議朝政,但是沒有一個準確的職務,因此理王也算是非常清閑的一個王爺皇子,平日除了想辦法拉攏一下朝臣站在自己這一邊和恪王打擂台之外,也就私下裏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平日也是沒什麼事情可幹的。
理王府養著的一些清客為了討好理王也會把一些街頭巷尾有趣之事說給他聽,因此三日之後理王也就知道了在理王府附近有一個算卦十分準的人。
這天下午,理王帶著一個隨從與兩個侍衛,換了一身並不怎麼顯眼的衣服,來到了那傳說中活神仙的卦攤附近的一家小茶館。
坐在茶館靠近門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麵那個掛有“一日三卦”的攤子。
“他算了幾卦了?”理王趙修問身邊的隨從。
“已經算過一卦了。”隨從回答道,當理王表明對那個卦攤的興趣時,隨從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是幫這條街合芳齋的王掌櫃算的,他老婆已經懷孕九個月馬上就要生產了,問的是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哦?那這個老頭怎麼說?”趙修很是好奇。
“這老頭說王掌櫃是個子女雙全的命,開花結果一時期。”
趙修不由笑了,“這話所有算卦的人都會說,就算王掌櫃老婆生個女孩,以後不管是正室還是妾總會生個男孩的,不就是子女雙全的命嗎?”
趙修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下人打扮的人風風火火提著一籃子紅雞蛋來到了那卦攤前,一臉笑的說道:“老先生,你算卦真準,剛才我家夫人生下一一對龍鳳胎,母子皆安,這是我家老爺專門吩咐送給您的紅雞蛋,還有十兩銀子的卦錢。”
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景王朝的皇子也是習武的,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趙修不由有些驚訝,難道這人算卦真那麼準?
這樣想著,理王便起身走到了卦攤前坐下,“老先生,也給我算上一卦。”
老頭用一雙很是深邃的眼睛看了趙修一眼,“不知這位公子想算什麼?”
“奇怪了,平日算卦不是先問是測字還是看手相嗎?老先生你不是如此嗎?”趙修雖然沒算過卦,但是也知道一些。
“老夫既不測字也不看手相,老夫隻看麵相。”老頭十分平淡的說道。
“這倒是奇了,本公子不是很相信你算卦真的是那麼準。未來我也沒那麼多耐心等待它應驗,那麼本公子就問一下老先生是否知道本公子的情況,如果不準的話本公子就不算了。”趙修笑著說道。
“好,不過公子老夫這卦金可是不菲。”老頭淡淡的說道。
“這可對本公子不算什麼。”趙修一個眼神示意,隨從立刻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隻是如果不準別怪本公子砸了你這個卦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