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嘩啦”一聲抽出隨身的佩劍,沈璧哪裏想到剛好踹到那種地方,又哪裏想到烏圖會是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當下後怕地退後了幾步。
眼看著烏圖惱羞成怒地拿著劍直指向沈璧,沈璧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住手!——”
千鈞一發的時刻,同時有三道聲音,異口同聲地喊出。
景奐,秦莫,還有那個戎國男子。
沈璧愣住,上首,景奐從位置上站起,聲音從容氣定,“國師,何必與一個女子斤斤計較,豈不有失你國師的身份。”
身後,秦莫也站起說道,“打狗也得看主人,烏圖國師,還請看在我秦某人的份上,饒過我的侍女。”
烏圖“哼”了一聲,拿大拇指,別了一下自己的酒糟鼻,語氣憤憤,“饒了她?剛才那力道要是再重點,我往後就要斷子絕孫了。”
“國師!”這時,那戎國男子上前輕聲勸阻,“凡事以和為貴,且不可傷了和氣。”
空氣中流動著奇怪的味道,那男子說完,不悅地用眼神示意了烏圖,烏圖隨即領悟,連忙尷尬地大笑了幾聲,想借此消除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氣氛。
“既然皇上發話,烏圖豈有不遵的道理。”
烏圖收回臉上的怒意,轉而對沈璧露出勉強的笑臉,皮笑肉不笑。
沈璧感激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繼而繼續站到秦莫身後。
晚宴到了亥時左右才結束,一行人吃飽喝足斷斷續續離場,因梁國皇宮內的行宮目前都在整修之中,所以兩隊人馬都要在侍衛的引導下,前去離皇宮不遠的驛館中住下。
沈璧與秦莫住西廂,烏圖等戎國人住東廂。
兩隊人馬在門口碰麵時,秦莫因為方才烏圖在水榭上的唐突行為,而麵露不善,轉身就往西邊走去。誰知這次烏圖卻跟個龜孫子似的,一臉討好笑意地上前,“秦大夫……”
看到烏圖靠近,沈璧下意識裏退避三舍。
可烏圖這次顯然是衝著秦莫而來,他笑著湊近秦莫,笑起來時,眼睛眯成一條滑稽的縫隙,“我有一件事情,想求秦大夫幫幫忙。”
秦莫冷淡的,“什麼忙?”
“是這樣的,此次入梁,我的妹妹,非得吵著嚷著要來見見世麵,誰知一來梁國就水土不服,不僅上吐下瀉,還臉上長了無數的紅疹子,秦大夫,你看,是否能……”烏圖訕笑著,突然十分後悔剛才在水榭上得罪了他的侍女。
“我恐怕沒空。”秦莫果斷的,“這水土不服不是什麼大毛病,你且去請宮裏的太醫為舍妹瞧瞧。”
“哎,秦大夫!”烏圖見秦莫轉身就要走,緊張地連忙衝上去,橫在他的麵前,“秦大夫行行好,我妹妹現在的臉實在沒法看,每天要死要活的,再拖下去,就要毀容了。”
沈璧知道秦莫是故意為之,暗暗地拉扯了他的衣角,“就幫他看看吧。”
秦莫蹙眉,不悅地輕斥,“多管閑事。”
“秦大夫就行行好吧,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可是我妹妹是無辜的……”
秦莫蹙眉,“一個大男人鬼哭狼嚎做什麼。”
烏圖又使勁說著好話,一來二去,秦莫也被他吵得頭疼,無法,隻得多管閑事地去東廂,瞧瞧這烏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