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正暗自思忖時,景奐伸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沈璧吃痛,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而看向景奐。
“你在想,該編個什麼理由,來搪塞朕嗎?”
“皇上……我……”沈璧張嘴,囁嚅間,隻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說啊,你是不是又在想編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來騙朕!?”
“我沒有。”沈璧沙啞了嗓音。
景奐嘴角輕斜,冒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朕真蠢,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從朕見你的第一眼,到現在,你說,你騙過朕到底多少回?”
沈璧臉色蒼白,方才被他親過的嘴唇,已經破皮出血。
她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了他,從最初的開始,到現在,她的確隱瞞了許多,可是……
喉嚨裏冒出的都是蒼白無力的話,“我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皇上,算我求你,你就別逼我了。”
“朕逼你?”景奐嘴角泛出一絲苦澀,“你確定,不是你在逼朕?”
“我……”
“你產後血崩而死?朕信了。你那天躺在床上,渾身是血,觸目驚心,朕是真的以為你去了。朕覺得有愧於你,朕更覺得有愧於曦兒,在你離去之後的每一天裏,朕都深深陷在自責之中。可是直到兩天前,那個獵戶告訴朕,是有一個姑娘救了朕的時候,朕已經有所感覺。”
沈璧垂眼,躲避景奐灼灼的目光。
“你既然在雪崩那日救了朕,自該知道朕隨身攜帶了你的畫像,朕把那畫像給王獵戶一看,便一切都明白了。”
景奐越逼越近,沈璧竭力往後仰著,無奈身後就是一棵大樹,而景奐的兩隻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脖頸,她無處可逃。
“沈璧,既然決意離開梁國,離開朕與曦兒,為何還要來救朕呢?”
“皇上……”沈璧鼻子一酸,實在不能說出自己心中的理由。
“皇上,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出自己當初要離開梁國的理由,皇上,你真的不要再逼我了!”
“沈璧,你欺人太甚!”景奐喉間發出一聲怒吼。
沈璧一怔,他緊緊鉗製住她的手腕,“朕知道你還活著之後,興奮不已,盡管心裏對你假死一事,十分生氣不解,可還是十萬火急地趕來這裏找你,誰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與完顏真之間卿卿我我的場麵。”
卿卿我我?景奐說的是,方才完顏真為她揉腳的那個場麵。
沈璧臉色一僵,還是解釋說道,“我與完顏真之間沒有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關係,他堂堂一國之君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替一個女人揉腳?”景奐額間青筋根根暴出。
沈璧張了張嘴,想說些解釋的話,可是卻詞窮的毫無招架之力。
她承認,當確定曦兒確實被完顏真所劫持的時候,她的確存了色-誘完顏真的想法。
可她到底沒有真正實施,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仍由著完顏真對她好,好像一隻溫順的羔羊。
“皇上,我真的沒有……”說出口,還是這般雷同的解釋。
沈璧瞥見景奐動怒的捏緊了拳頭,下一秒,沈璧聽到一聲刺耳的衣裳被撕碎的聲音。
一抹裙角被撕開,飄蕩在地上。
瞬間,睜大了眼睛,“皇上,你——”
景奐將她狠狠壓製在樹幹上,一隻手綽綽有餘地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騰出的手,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