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沈璧呢喃。
縱使她沒見過這個東西，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這玉璽是頂重要的物件。
曆代皇帝登基都需要這個它。
沈璧披著披風從地上站起來，雙腿已有些發麻，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淩亂毫無底氣。
“你要我拿玉璽幹嗎？”
“你說幹嗎？”君無殤反問，沈璧目光閃躲，倉促間，搖了搖腦袋，“不，我不能這麼做！”
“現在你的眼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眼睜睜看著景奐慢慢中毒越來越深，慢慢痛苦死去。第二條路，幫我拿到玉璽，到時我會看著辦！”
“這可是叛-國之罪！”沈璧搖頭，“景奐若是沒了玉璽，那麼這個皇帝當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人都快死了，你還為他留戀著這個帝位！”君無殤冷笑，“更何況，這個帝位本就不屬於他。”
沈璧仿佛失重，渾渾噩噩。
“是要他活著，還是要幫他守著這個帝位，你看著辦吧，不過就算守著帝位又如何，因為再過幾日，他就會死。”
君無殤說完這些，再次看了沈璧一眼，推門出去。
夜晚冷颼颼的風吹進，沈璧被凍得一個哆嗦。
此刻她的腦子無比清靈。
現在擺在她眼前，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沒有席嬤嬤的血作為藥引子，景奐過了五六天之後就會死。到時候更有可能會牽扯出他的身世之謎，滿朝文武，知曉景奐中毒的那些人，勢必都會暗中猜測……
第二條，偷得玉璽，交換席嬤嬤。至於結局……君無殤拿到玉璽後，肯定會奪皇位，到時候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可眼下，沈璧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先幫景奐解毒，什麼皇位什麼玉璽，一切都可以拋開不提。
“我願意！”
正當君無殤的腳步邁下台階，沈璧高聲喊道，“我願意去偷玉璽！”
“很好。”君無殤勾唇，緩緩回頭。
“你的時間不多，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沈璧踉蹌著上前，抓住君無殤的衣擺，“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去偷玉璽，可是，現在人命關天，你先把席嬤嬤給放了，好不好？”
“這種沒有把握的買賣，我從來不做。”君無殤抓住沈璧的手，將她的手掰開。“你穿好衣服，趕緊回去吧！”
君無殤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盡頭，沈璧站在門口，過了許久許久，夜晚的冷風仿佛鐮刀般刮著她的肌膚。
她打了一個寒戰，默默回到房間裏，將剛才脫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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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沈璧一回到養心殿，早已等的焦急的含貞馬上迎上前問道。
含貞看了看沈璧的身後，並沒有什麼席嬤嬤跟來，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臉色亦變得蒼白。
“君無殤不願放人，是不是？我早說過，你一個人去不行，我這就帶兵馬包圍朔月閣！”
“冷靜一點！”沈璧抓住含貞的手腕，“先別說兩方勢均力敵，到時吃虧的是哪方還不一定。最怕的是惹怒了君無殤，到時候他一刀把席嬤嬤殺了怎麼辦？”
如當頭一棒，含貞神情愣怔，傻傻立在原地，“對，你說的對，這種關頭，千萬不能惹怒了君無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