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低頭,“我連玉璽都偷來了給你,現在恐怕景奐已經猜到是我偷的,他一定恨我恨得要死,我已經沒有任何回頭路了。”
君無殤的目光淺淺在沈璧臉上掃著,似乎在探究這句話的真誠度,看了半響,他收回目光,未發一言地掀開車簾走出去。
馬車外,一眾人等義憤填膺。
“閣主,殺了這個女人!”
“閣主,既然玉璽已經拿到手了,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害得我們的計劃泡湯。”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君無殤皺起眉頭,“本閣主的事情,何時需要閑雜人等來多管閑事?”
“閣主!”這個時候,連素蘿也忍不住多說幾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能因為喜歡阿璧,就再三縱容她,你的奪位計劃,決不能栽在阿璧的手上。”
“夠了,我知道。”君無殤的目光再次望向馬車裏,“你去看住阿璧,若她不安分,就綁住她。”
“是。”
馬車內,沈璧掙紮扭動著身子,“素蘿,你幹什麼?”
素蘿陰沉著臉,“這是閣主的意思,先捆綁住你,免得你再動什麼手腳。”
“我方才都聽見了,閣主隻是叫你看著我。”
素蘿一把抓住沈璧的下巴,“閣主糊塗,難道我也跟著糊塗,那袋子上的洞,肯定就是你摳的。”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有隱隱的硝煙味。
素蘿綁了她之後,雙手抱胸,緊緊盯著她,“別再想著耍什麼花樣,我會一直盯著你。”
沈璧抿唇,不與她言說。隻是眼神開始不動聲色地盯著這狹小的馬車內,看看有什麼利物可以解開手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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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莽將軍的部隊,浩浩蕩蕩,眼看就要馬上追上。
忽然,在大部隊的後麵,傳來了一騎馬蹄聲。
“皇上!”李莽將軍眼力好,遠遠就望見那騎在馬上的人正是皇帝。他隨即掉了馬頭,往後麵疾步奔去。
“皇上,您怎麼來了?”
景奐身邊的福公公垂喪著臉,“李將軍,你們剛走,皇上就追出來了,老奴怎麼勸,都勸不住啊。”
景奐抿緊雙唇,在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朔月閣中人紛遝起的煙霧,敵人就在眼前。
“皇上,您毒剛解,身子還未痊愈,怎麼就出來了。”
景奐伸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言,“朕沒什麼大礙,李將軍不必顧及朕的安危。隻需發揮你往日在戰場上的正常水準便可!”
“微臣自當竭力!”
“好!”景奐從腰間抽出劍,指著前方,“殺過去,將朔月閣中人殺個片甲不留,記住,君無殤和沈璧,必須活捉!”
李莽將軍聞言心頭一頓,想起含貞公主交代給他的話。
心裏不免搖頭歎息,看來公主說的沒錯,這玉嬪確實是個禍害。
眼下玉嬪偷盜了玉璽,又跟了君無殤,可咱們的皇上還不遠千裏地追來,還想著留她一條性命。
李莽將軍嘴上應承著,心想,待會場麵混亂,還是要在混亂之中暗暗殺掉玉嬪。
免得這個女人往後再來魅惑皇上!再來將皇宮攪合的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