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栽在地上,沈璧趁機用腳踹了門,將門重重關上。
因著這記聲音,驚到了兩個孩子。
屏風後,景曜和景曦,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四公子煩躁,抱著沈璧就說,“我們去另外的房間,這裏太吵了。”
“不要嘛……”
沈璧聽到自己嘴巴裏傳出這聲極其嬌媚的聲音。
然後伸出手指堵住四公子的嘴唇,“不要因為其他而幹擾了我們的雅興。”
四公子一笑,猴急猴急地摟住沈璧就啃上她的脖子。
沈璧強忍住這股惡意,任憑他濕漉漉的嘴巴,啃著自己的脖子。
她不動聲色地從懷裏掏出事先藏好的瓦片,然後,猛地抵在四公子的脖子上。
到底是朔月閣出來的女殺手,沈璧這點功力倒是有的。
四公子隻覺得脖子上一熱,伸手去摸,隻見手心裏全是鮮血。
“你——”他睜著眼睛,右手一揮,想對付沈璧。
可惜沈璧這一刀,劃得很重,四公子隻來得及瞪眼,便停滯住,然後僵硬著倒下。
沈璧呼了口氣,將他踢到一旁,然後連忙走到屏風後。
景曜和景曦安然無恙地躺在搖籃裏。
沈璧脫下自己的外衫,將景曜包住,背在後背,再將景曦抱在懷裏。
曦兒雖然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可似乎是心有靈犀,看到沈璧不哭也不鬧了。
那邊,景曜見哥哥已經不哭鬧了,也便安靜下來。
沈璧沒有片刻停留,這邊正門是不能出去了,外麵都是把守的鄒家士兵。
那麼,就隻能從後麵的窗戶上出去了。
沈璧輕輕推開窗戶,窗戶離地麵不過一人多高,沈璧輕輕一躍,便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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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樊月華在宛桃的攙扶下,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地一路走來。
另一邊,湘草和乳娘也一臉凝重地趕到。
“皇上,不好了,太子不見了。”
“皇上,曦兒也不見了。”
景奐正在批閱奏折的筆,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
有短暫的停頓。
他“啪”的一聲,將筆拍在桌上,眼眸中已有了十二分的怒氣,“李將軍。”
“屬下在。”
“既然太後已經動手,那麼我們也不要再顧念什麼情分了。”
“還請皇上吩咐!”
“將鄒太後給朕抓起來,朕倒要看看,太後在朕的手上,那幫鄒家人還敢不敢對孩子下手。”
“是!”李將軍拱拳,“隻是……”
“隻是什麼?”
“鄒太後恐怕早預料到如此,已經從鄒國公那裏調了兵,將長壽宮裏裏外外都保護起來了。”
“朕剛剛得到的消息,如今負責保護鄒太後的乃鄒國公的三公子,長子和二公子,眼下正在地牢中劫獄,君無殤已經被救出來了。”
“什麼!”李莽將軍驚訝,“皇上,如今之情形已經火燒眉毛了。”怎麼您還在這裏這麼淡定地批閱奏折呢。
那廂樊月華默默垂淚,哭的梨花帶雨,“皇上,您趕緊派人去救曜兒吧,他還那麼小。”
景奐沉著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拳。
“無論如何,都要活捉了太後,眼下,隻有太後才能換回景曜和景曦的命。”景奐眸光一閃,看向還站在一旁的李莽,“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