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才給了他們一個乳娘,三個孩子完全不夠喝。
寶玥大一些,可以勉強吃點飯菜充饑,可是景曜和景曦這麼小,根本還不到吃輔食的時候,眼下這僅剩下的乳母也因為缺失營養而乳汁不多。
每次景曜和景曦喝奶時,都因為吸不出奶水,而哇哇大哭。
轉眼不過幾天功夫,原本養尊處優的兩位皇子,已經瘦了一大圈。
偌大的空地上,寶玥趴在搖籃邊上,逗著兩個弟弟玩。
蓮貴人和辰妃,都陷入到無盡的痛哭之中。
難道這輩子,就要一直生活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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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
景殤正在批閱奏折,他剛登基不過半個月,許多事情都需親力親為,這批閱奏折看起來很是簡單的事情,真正實施起來,卻叫他大為頭疼。
就比如今天上奏的奏折,十本裏麵有八本,都是請求他放過景奐一家。
放了他?景殤冷笑,這三十年來,他所受的痛苦,他怎麼的,也得報複回來。
正低頭輕撫了額頭,新任的太監總管劉公公,上前問道,“皇上,天色已晚,該歇息了,今天晚上,您想召幸哪位娘娘啊?”
也好,他剛好累了,隨手丟下奏折,景殤站起來,“去素妃那裏吧!”
“是。”
綺羅殿內,素蘿正在跟繡娘學習刺繡,到底沒拿過針線,簡單的幾個動作,卻連刺了好幾下手指。
“娘娘。”繡娘見素蘿如此,便勸道,“先歇息一下吧。”
素蘿搖搖頭,堅持要繡。
以前她在朔月閣中,從來都是舞刀弄槍,不像個姑娘家,現在當了娘娘,就應該要有個女人的樣子,素蘿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自景殤冊封她為素妃的那天起,她便每日用羊奶浸泡雙手,希望可以變得像沈璧的手那樣嫩白,可是十天過去了,這雙手上的老繭,卻根深蒂固的難以消除。
素蘿歎了口氣,雖然景殤名義上冊封了她為妃子,可是卻從來沒發生過實質性的什麼。
是嫌棄自己皮糙肉厚嗎?每每想到這裏,素蘿就恨不得給自己退一層皮。
正當她想著心事的時候,門口有太監傳喚道,“皇上駕到——”
素蘿一愣,早有宮女欣喜地上前提醒,“娘娘,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迎駕呀。”
素蘿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一邊站起,一邊整理了自己的妝容,往殿口走去。
她還未走到門口,景殤便已經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在繡花呢?”景殤看到殿內放置的架子。
“是。”素蘿以前在朔月閣時,就十分的崇拜景殤,現在成為了他的女人,就更是細聲細語。
“是朕怠慢你了,你一定很無聊,所以才想著要繡花,朕記得,你以前可是最討厭這些的。”
素蘿抿嘴不語,景殤牽過她的手,來到桌前坐下。
可剛一接觸到素蘿的手心,景殤便發覺了什麼,皺眉,將素蘿的手拉上來一看。
隻見手心裏全是針紮的血洞。
“怎麼會這樣?”
旁邊,素蘿的貼身宮女找準時機道,“娘娘說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就想著親自為皇上繡一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