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手中的那是九曲黃河陣?且拿出來容本座看看。”方才那個聲音緊接著響起,眾人往那個方向看去,隻見那邊站著三名修士。為首的是個陌生的魔修老者,此人修為深不可測,眾人神念掃過去時,隻覺如同陷入了泥潭一樣,一瞬間便是神念受損,紛紛臉色一白。
站在老者身後的兩人,秦雨同樣看不透其修為,但想來至少其修為應有結丹中期以上。而那陌生老者,顯然很可能是元嬰修士。
陣中現出身影的眾修士,都是結丹期的修為,雖然比不上一元嬰修士更有威懾力,但勝在數量較多。
而陣法分布範圍的某三處,又有三人各執一麵陣旗,他們紛紛向秦雨這邊飛掠過來,站在了白璃蘭的身畔。這三人顯然正是白璃蘭這一方的人,他們原是協助白璃蘭一同控陣,現下既然陣法被毀,他們也隻好與白璃蘭會合。
秦雨不動聲色地往左側看了一眼,呃……因為那元嬰修士一擊,兼之白璃蘭那陣法確實厲害,二者相擊之下,竟然擊出了一道空間裂縫。此時,那裂縫還沒有來得及愈合,果然啊,雖然白璃蘭未曾成為林凡的後宮,可一切事情又還是與原書劇情接上了。
“前輩。”林凡好整以暇,雙手抱胸,道,“你竟派人跟蹤我們?嗬嗬,身為前輩高人,竟然跟蹤我們幾個小輩,如今又親自出手對付我們,傳出去丟也不丟人?”
那元嬰老者神情傲岸,並未回答林凡的話,隻是上下打量著林凡。
倒是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道:“是我命人跟蹤你們。秦道友,若非你臨出城前,親自出麵將手中陣法拋售出去,我恐怕根本認不出來,原來你就是那位神秘陣法師,與白師妹私交甚篤,一再將所製陣法交由她處理。原本這位林道友與程道友並不熟識白師妹,秦道友你在城中時也是甚為低調,隻是與白師妹偶有來往,看上去不像太親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大意了。”
秦雨:“……”原來問題竟是出在她這裏嗎?一直以來,她並未關心過白璃蘭如何處置那些陣法,隻關心其價格如何,就算白璃蘭將那些陣法據為己有,秦雨也不會有絲毫的在意,令人沒有料到的是,原來白璃蘭並沒有這樣做。
“程通,你太過份了!師尊平日可曾對不起過你,到頭來你卻這樣對待白師妹。”白璃蘭那位師姐林芯大怒道。
“哼,我平日與你們並沒有什麼交情,我所求者不過是血海輪回陣,我也是師尊之徒,憑什麼不能得到它?”那中年男子程通淡淡道,“要說怨怪,安師妹素來與你二人親近,她不也一樣與你們反目,你們不去怪她卻來怨我,這是什麼道理?”
見白璃蘭那位師姐還欲再說什麼,林凡輕咳兩聲,道:“罷了,何必與此人多廢唇舌,還是先想想對策吧。若是你們對付不了,看來也隻好由我們勉為其難地出手了,唉。”林凡攤了攤手,不但毫無憂色,反而竟像是胸有成竹。
如此一來,那元嬰修士越發謹慎了幾分,一時也不急著出手:“林凡是嗎?難道你有把握能對付得了我?”
“那是當然。隻不過……”林凡流露出為難的樣子,“我與前輩無怨無仇,實在不想殺死前輩啊。”
那元嬰修士不怒反笑:“這麼說來,你很有把握了?”
“確實如此,晚輩一旦用出那一招,前輩怕是絕難逃得一命。”林凡十分認真地點頭道。
“嗬嗬,我倒有幾分不信。”那元嬰修士笑道,“不過,我卻是有些感興趣了,你不妨用出這一招試試。”
“可晚輩確實不想濫殺無辜。”林凡一臉無辜狀,“這一招的威力太過驚人,若非緊要關頭,晚輩絕不會輕易用出。”
那元嬰修士竟然甚是隱忍,雖然被林凡一再如此這般以言語相激,他卻始終不見怒色,笑道:”噢,是嗎?你不使出來容我看看,我怎知這一式的威力,究竟是否如你所言?”
林凡為難道:“這……晚輩向來不喜主動濫殺無辜之人,前輩既然並未招惹我,我也不好對前輩下手。若是前輩先出手殺我,屆時我再還擊不遲。”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好……”那元嬰老者正說著,忽然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李道友,你倒是來得真快,竟比區區在下還要快了幾分。如血海輪回陣這樣的上古凶陣,乃是有德者居之,可不能落入如李道友這樣的人之手。”
眾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是個相貌俊秀的年輕男子,他竟是從半空中輕描淡寫地走下來,就仿佛空中與地麵接有一道透明台階一樣。
這俊秀男子輕拂長袖,在那元嬰老者的左近站定,麵含春風般的微笑。然而,雖然他風度翩翩,看上去仿似謫仙人般,卻同樣是一個魔修,而且身上隱隱有著血腥之氣。
那元嬰老者瞥了這年輕男子一眼,淡淡回道:“落入我的手中,總比落入你的手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