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豐,我們又見麵了。”司馬小雪站在門口豐展顏微笑著,笑容純淨無垢,看著霍子豐的眼光中異采連閃,“不過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戴著麵具--所以嚴格說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呢……嗯,鼎鼎大名的‘鬼麵軍神’,原來像貌還如此出眾,倒是讓小雪頗感意外呢……”
“司馬小姐先請坐下說話吧……”霍子豐對司馬小雪的巧笑倩兮視若無睹,淡淡地道,“想來你遠道而來,並不是為了特意奉承霍某吧?”
在上一次見麵時,司馬小雪就已經習慣了霍子豐冷漠無情的樣子,因此對他表現出來的冷淡態度絲毫不以為忤,大方地在霍子豐對麵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支著腦袋盯著他的俊顏微笑不語。
霍子豐微微皺眉,被司馬小雪清澈的眼神看得頗不自在,正要張嘴說話,卻讓司馬小雪搶了先:“唔,這樣近距離觀察,感覺你其實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斯文俊秀呢,還好額頭上多了那道傷疤,為你平添了許多男兒的英武之氣,不然……”
“司馬小姐難道是為了評論霍某的容貌而來嗎?”霍子豐打斷了司馬小雪的話頭,皺眉道,“說出你的來意吧--還有,我的那個麵具是誰讓你交還給我的?”
司馬小雪微微一笑,卻並不回答,眼光朝霍子豐放在桌子上的麵具看去--這一看之下卻是微微一怔,滿臉訝然地道:“咦,這個麵具的額頭上應該有一道裂痕的啊……怎麼現在沒有了?”驚訝之餘,不禁伸出手去,想將它拿在手中看個仔細。
就在司馬小雪的如玉蔥指即將接觸到麵具時,一個手掌抓住她的瑩白無暇的手臂,阻止了她,同時,霍子豐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司馬小姐,在碰別人的東西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獲得主人的同意呢?”
司馬小雪突然間被一個男子抓住手臂,肌膚立時感受到對方手掌的溫熱,大羞之下急忙縮手,奈何霍子豐抓的甚緊,一掙之下竟然掙它不開,不由瞪了霍子豐一眼,嗔道:“知道啦!小氣鬼!還不放手?哼,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好抓著我手臂不放的?”
霍子豐瞟了司馬小雪一眼,見她嬌靨微紅,含羞帶惱,竟是在向他撒嬌一般,他慣於沙場征戰,幾時見過這小女兒的情態?心中不禁一蕩,抓著她手臂的右手也下意識地鬆開了。
司馬小雪嘟著小嘴,用左手揉了揉被抓痛的右手手腕,又狠狠地瞪了霍子豐一眼,小聲自言自語般地道:“堂堂的驃騎大將軍,竟然欺負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哼,也不知羞也不羞……”
霍子豐聞言啞然,一時間竟是無言反駁,索性裝作沒有聽見,皺眉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司馬小雪白了他一眼,兀自揉著自己的手腕,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那個麵具啊?是我爺爺司馬元吉讓我還給你的……哼,人家好心把麵具拿來還你,你卻欺負人家……”說著,嘟起小嘴,揚了揚自己被抓痛的手腕,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
霍子豐皺了皺眉,不禁大感頭痛,生平第一次產生了不知該如何應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