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這才想到,自己是被人從海裏撈上來的,衣服早已濕透了,雖然剛才不知在街上走了多久,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但是海水多鹽,這樣將衣服穿在身上還是渾身癢癢的不舒服。看著少女和幾件衣服,不禁心中一暖,知道她想得周到,剛要開口道謝,少女劈手把衣服塞進了唐河懷裏,說道:“好了,有什麼事等你洗完澡再慢慢說,浴室在那邊。”說著手指一指左邊的一間小屋。

唐河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換好衣服走出浴室,發現女孩還坐在沙發上等他,看到他出來,女孩眼前一亮,招呼他坐到對麵沙發上,指著中間茶幾上一碗粥說道:“吃點東西吧,看你的樣子,一定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飯。”

被她一提,唐河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是饑腸轆轆,這也難怪,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在這個世界裏已經呆了整整一天,加上沒來這個世界之前的一個上午,唐河已經有近二十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隻是他忽然間遭逢大變,於此根本沒有注意,現在經人一提,才覺得饑餓難當,唐河又是感激地看了少女一眼,自己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如果不是湊巧遇到了她,真不知道下場如何。

隻是經過了剛才在街上的一幕後,唐河已經覺得少女完全能夠了解自己的感觸,便也不再虛言客套,便端起碗大口吃起粥來,一邊聽著少女介紹著自己。

不一會兒唐河便對少女有了初步的了解,少女叫蕭遙,她的父親叫做蕭千山,他們剛從祖國大夏來到這裏,今天早上便是在碼頭下船時剛巧救了唐河,因為麥肯聯邦的種族歧視很嚴重,白人一向瞧不起黃種人和黑人,稍有爭執白人就會拔槍殺人,唐河一旦被帶入警局,再想活著出來就完全要靠奇跡了,蕭千山不想自己的同胞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殺死,哪怕他真的是偷渡的(蕭家父女始終認為唐河是偷渡過來的,而此時唐河卻心中暗歎,自己果然來到了一個與自己原先的世界完全無關的世界,好在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是有人類組成的),這才出手相救。後來出了碼頭後,唐河的話讓蕭千山誤會,以為他是信不過自己,故意出言相欺,這才拂袖而去。回到住處後蕭千山便有事出去了,剛才蕭遙恰巧從窗口看到了心若死灰的唐河,她本來便覺得唐河不像是故意騙人,現在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忍不住跑到街上叫住了唐河。

唐河至此已完全死心,很快便收拾起心情,和蕭遙閑聊起來。人有時就是如此奇怪,當事情還沒有最後結果之前,便會患得患失,瞻前顧後,心中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不敢麵對,隻好失魂落魄自我逃避,可是一旦完全的塵埃落定,隻要不被趕到絕路,便會迅速的接受這結果,適應新的生活。

唐河奇怪的問道:“既然這裏的人有嚴重的種族歧視,蕭叔叔又怎麼能那麼輕鬆地把我從警察手裏救出來呢。”

蕭遙驕傲的說道:“那還不簡單,那些警察又怎麼敢得罪我爸爸,他可是一個魔導師!不要說這麼點小事,就是麥肯總統,也要給他幾份薄麵。”

唐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起來蕭遙的爸爸是一個大人物,突然想到一件事:“遙遙(唐河曾聽到蕭千山如此稱呼蕭遙,他雖然不知道隻有親近之人才可以如此稱呼蕭遙,但是也覺得這樣叫起來有幾分親近之意,雖然隻是相處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可是唐河心中已經自然而然的覺得蕭遙是自己親近之人,這完全與蕭遙的驚人美麗無關,而是一種心靈上的親近,可能是因為剛才兩人的心靈是如此的切合的緣故吧,而對於唐河如此稱呼,蕭遙既沒有提出異議,甚至也不覺得意外,好像本來就該如此),你說蕭叔叔是一個什麼?”

“魔導師呀”,看了唐河一眼,蕭遙奇怪的說道:“你不會連魔導師也不知道吧。”

唐河小心翼翼地問道:“魔導師,是會魔法的那種嗎?”

蕭遙驚訝地看著唐河,猛地嗤的一笑:“小唐”,可能是因為剛才唐河流露出的脆弱表現或是其他什麼說不明的原因,蕭遙堅持叫明明比她大的唐河為小唐,唐河反對無效後,也就隻好由她,隻是被一個小女孩如此稱呼,好像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心中無限鬱悶,“你真是會開玩笑,不會魔法,能叫魔導師嗎?”

唐河聞言頓時愣在了那裏,天哪,我這是來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