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糧食問題,唐河下午不必再到處去找水果,便趁機靜下心來冥思,而蕭遙的身體還虛弱,和小白笑鬧了一上午也是神倦力乏,側身沉沉睡去。
漸漸地唐河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方圓幾十米之內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比睜眼觀看還要清晰得多,他甚至能感覺到蕭遙的身體內氣血還有些淤積,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伸出無數的觸角牢牢的控製住了這一切,仿佛在這幾十米內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他驚訝的享受著這種新奇的感覺,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當他完成冥思,再次張開眼睛時,發現森林裏已經暗了下來,蕭遙還在沉睡,而小白則跑到了它自己的蛋殼中睡去,唐河突然想起自己冥思時,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樹木的每一片葉子的脈絡,卻並沒有感覺到小白的存在,不禁對小白的來曆更是疑惑,好在他對小白的神奇之處早已見怪不怪,想不明白便拋到了腦後,招收準備起碗飯來。
很快濃烈的肉香將大小兩個饞鬼都引了起來,蕭遙的狀況明顯要比上午好多了,已經能過站起來慢慢走動,這也驗證了下午唐河冥思時所感受到的情況,看來沒什麼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繼續趕路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唐河和蕭遙便先後睡起,有了昨天下午冥思的經驗,唐河自信即使睡著了,遇到什麼意外情況他也會馬上警醒的,所以便沒有再繼續守夜。蕭遙已經基本恢複了,隻是出發前兩人為小白的去留犯了難,兩人都不願和這個相處了兩天的小家夥分別,但是畢竟這座森林是它的家,這裏或許更適合它生存,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強迫它離開自己的家園,商量了一番後終於決定將它留下。
蕭遙戀戀不舍的說道:“小白,我們要走了,以後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小白撲閃著兩隻大眼睛望著蕭遙,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明白什麼叫做離別。蕭遙一咬牙,狠狠心站起來和唐河朝前走去,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驚奇的發現小白兩手舉著巨大的蛋殼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兩人隻當小白是要送送自己,感動之餘更是不舍,但一直走出了幾裏之後小白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兩人對望了一眼,唐河蹲下來對著小白說道:“小白,你是要跟我們一起走嗎?”隻見小白用力地點了點頭,將大大地腦袋在唐河的褲腿上蹭來蹭去,一邊發出輕微的嗚咽聲,蕭遙的見狀大喜,一把抱起小白,唐河本也不願就此離別,原來隻是因為怕小白不想離開自己的家園,現在見想要跟自己走,自是沒有異議。
剛要繼續前行,小白掙脫了蕭遙的懷抱跳到了地上,兩人微微一愣,卻見小白三步兩步蹦到了蛋殼旁邊,舉起蛋殼才回到兩人身邊,原來卻是它不舍的丟下自己的老窩。
不久之後唐河便發現帶著小白上路是一個多麼明智的決定,每次吃飯的時候它總是能夠獵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動物讓唐河烹製,什麼兩個尾巴的兔子三條腿的雞之流,有好多唐河不要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好在這些東西雖然古怪,卻也都味道不錯,而且也不是老鼠一類的讓人反感的東西,一路上兩人一獸大飽口福。
當他再一次拿出地圖和蕭遙研究出路時,小白猛扯著唐河的褲腿拽向一個方向,半天之後唐河才反應過來,小白是在表示自己知道路。雖然對小白剛生下來是不是真的就知道出路表示懷疑,但唐河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準備姑且一試。
走了三天之後,唐河驚喜地發現森林裏的樹木有越來越疏小的跡象,這表明自己已經走出了森林的中心地帶,離走出這片原始森林不遠了,回頭看了一眼蕭遙,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伊人明顯地憔悴了很多,但是精神卻要比任何時候到好,唐河知道這不但是因為她漸漸走出了喪父之痛的陰影,也是因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勤修苦練,精神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的緣故,蕭遙現在的水平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普通的高級法師;至於自己,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怪胎,他的精神力一日千裏,按照蕭遙的說法已經有接近魔導師的魔力了,而全力發出的魔法神箭已經有了不亞於禁咒的威力,可是其他的魔法實在是讓人汗顏,他倒是每一種元素都能感應到,隻是火球術就隻能用來點火;冰刺術連冰都結不起來;風刃術吹起的風恐怕連二級都不到,不細心體會根本覺察不出來,這讓唐河哭笑不得,隻有指望到了普林斯頓後,在那裏可以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