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愛因斯坦熱烈的討論了一下午,兩人終於拿出了一個基本完善的陣式,在唐河的設計下,這個魔法陣基本上已經具備了身影機的大部分功能,剩下的事情隻是給它裝一個固定的外殼了--總不能到了那個地方要拍攝的話現場搞一個魔法陣吧?
結束了研究的唐河這才發覺自己已經餓得不行了,上午的激烈運動可不是假的。估計阿蘭已經回家了吧,正好回去問問她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叫醒了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的蕭遙,告辭了依然還在思考的愛因斯坦,兩人朝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阿蘭卻還沒有回來,唐河感到有些意外,卻也沒放在心上,和蕭遙商量起以後的打算來。兩人商定一段時間內不去上課了,一來是似乎他們每次去教室都要惹出一些事來,現在先避避風頭也好;二來唐河已經根本不需要再到教室學些什麼了,而蕭遙也完全可以自學,身邊就有一個天才,再加上一個隨時候命的愛因斯坦,還有什麼疑難問題解答不了呢?
第二天早上,阿蘭依然不見蹤影,這下連蕭遙都開始著急起來。但兩人平常很少出門,對學院很不熟悉,加上不知道阿蘭現在在什麼地方,也隻有在家中耐心等候。
直到中午,阿蘭才一身疲倦的趕回來,滿臉憔悴,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強撐著和唐河蕭遙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臥室中呼呼大睡起來。
兩人都以為阿蘭這一覺要睡很久,誰知阿蘭晚飯時便恢複過來,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們精靈有什麼恢複體力的秘法。
平常吃過晚飯後,阿蘭都是拉著蕭遙跑到一邊聊天,除了唐河有什麼魔法上的問題請教她之外,她不會主動的和唐河搭訕,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叫住唐河道:“我昨天晚上留在許願治療所照顧卡曼兒她們了。你知道李慕風一個男人,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麵,何況事情還是因我而起。不過還好,她們傷得不是很重,所以我一早看沒什麼事就回來了,免得你們擔心。”
唐河此時還沉浸在昨天下午的討論中,聽了阿蘭的話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哦,我知道了。”便繼續考慮起如何將攝影魔法陣做成固定儀器來。
阿蘭見唐河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提醒道:“唐大哥,你要小心啊!這次你打傷了她們,也就等於得罪了她們的家族,難保她們不會報複。”
唐河聞言轉過頭來:“怎麼,難道這些所謂貴族都是那麼蠻橫不講理嗎?明明是她們理虧,而且最後我也留了手,為此我也差點受了傷!如果他們要是還糾纏不休的話,那我也隻有還擊了。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阿蘭聞言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卡曼兒雖然蠻橫無理,又有些……不過人倒是還不是特別的壞,最起碼脾氣比較直,耍不出什麼花招,就是想對你不利,憑你的身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倒是擔心娜塔莉,她雖然一直不怎麼說話,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我總感覺她有些古怪……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
唐河腦海中閃過娜塔莉的影子,這個奧斯曼帝國的貴族小姐以前給他的記憶並不深刻,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對誰都是那麼冷若冰霜,本以為這不過是她的本性如此,也沒留意。可是現在經阿蘭一提醒,唐河驀地記起了昨天的打鬥中,娜塔莉的異常--她的神情即使是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改變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與其說是鎮定不如說是……死板,對,就是死板,似乎沒有任何的人類感情。如果隻看那雙眼睛,唐河一定會認為這個人已經死去。
搖了搖頭,驅除了腦中的奇怪想法,唐河對阿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是仁盡義至了,如果她們還是堅持的話,那不管她們有什麼理由,我一定不會再退讓,當時候就怨不得我了。”擺手製止阿蘭再勸,唐河接著說道:“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有時間的話,還不如幫我做一下研究呢!”
阿蘭知道現在再說什麼唐河也不會再聽了,想必昨天饒過卡曼兒等人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不過也是,這種事擱誰身上也都不會再退讓了。無奈之下,阿蘭便和唐河討論起魔法陣來,很快便將心思完全放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