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拍攝繼續照常進行,隻是今天要拍的大部分是要有重要配角出現的重頭戲。大部分的人在昨天經過了不停地走位、擺造型之後,已經產生了不小的疑問,他們不明白就這麼走來走去卻不說話,拿著個奇怪的東西(攝影機)對著人群瞎比劃就能排除所謂的電影來了。
其實唐河知道眾人的疑問,隻是對從沒見過電影的人卻無法做出清楚的解釋--不連貫的鏡頭是要剪輯到一起的,而聲音更要後期製作時配在專門的錄聲儀器上--現在的攝影機還隻具備了攝像功能,這倒頗像誕生之初的無聲電影。
好在唐河的話餘威尚在,他們既不願主動提問已顯得無知,又不想失去和蕭蘭共進晚餐的機會,隻好任唐河擺布。今天知道終於不用隻擺造型,有的人也有了台詞,大部分人都是精神一振,找到了一自信,因為他們終於發現了一絲他們熟悉的戲劇的影子。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台詞隻是然他們用來著感覺得,說了也白說--攝影記錄不上,還是要後期再一起配。
“A”隨著唐河的一聲令下,現場緊張的運作起來。
這是一場女主角街遇流氓的戲,那個流氓大人自然就是特邀演員巴頓同誌了。本來以巴頓先生的本色演出,這麼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角色是手到擒來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的教訓過於深刻,以至於巴頓在要調戲阿蘭時畏首畏尾,總是找不到感覺。為此唐河已經喊了幾遍停。
“你把那天的勁頭拿出來不就得了,”唐河說道,看著有些縮頭縮腦的巴頓:“放心,隻是拍戲,我決不算後賬,演好了蕭遙還另又獎賞。”唐河心道,我是不算後賬了,就是不知道遙遙會不會放過你,不過那可與我無關了,阿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巴頓聞言也跌入了自己挖的坑裏,全忘了他之前是怎麼建議的。得到唐河的保證後,他馬上進入了狀態--噢不,使馬上恢複了本性,忘情的投入了演出之中。
“美麗的小姐,一個人哪……”流氓左顧右探的跟了一會兒,故作斯文的皮著臉湊上前來。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初入凡塵不知世事的公主問道。
“哦,沒什麼,隻是見這麼高貴的女士居然沒有人隨從,豈不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需要我為您帶路嗎?”流氓見公主毫無戒心的樣子,暗暗得意,看來這小妞不難騙嘛!
聽到隨從兩個字,公主不為人知的皺了皺眉頭,她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就是想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領略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平時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甚至連路線都是指定的,有時候感覺就像是一支木偶任人擺布。
“不用了,謝謝您,我想一個人走一下。”心無城府的公主推辭道。
流氓暗喜,這小妞果然是一個人出門的,看起來平常也是嬌生慣養,嫩得很,今天算是撞到一隻大肥羊了:“尊貴的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吧,這裏可比較亂,如果沒有男士陪同的話,一位相小姐這麼漂亮的單身女士可是很危險的!”是啊是啊,有我在,這裏能不亂嗎,流氓自得的想。
公主眨了眨眼睛:“是嗎,可是我覺得這裏很漂亮,治安應該也不錯呢。我來到這裏後沒遇到什麼危險哪?”公主平時出行,前後侍從如雲,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小毛賊敢上前找死了,何況治安與漂亮也掛不上鉤吧?
流氓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小妞是真傻還是涮著我玩兒呢,算了,裝文化人太累了,直接來吧,反正也確定了這小妞是一個人。再說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還有人同來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