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知道無法就此善了。
唯一能平息事情的關鍵,不知怎麼竟落在了身為病人張富貴的身上。
這邊盧興洲的話說完,便看到了站在後麵一臉不知所措的張富貴。
“那個誰,就你,過來一下。”
被喊到的張富貴,雖然不太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可作為一個在工廠上班的人來說,能把病看好已經是最大的幸運,至於現在被人喊過來喊過去的,忍一忍吧。
心裏這樣想著,張富貴便走了過去。
這邊張富貴剛想張嘴問要幹嘛,盧興洲直接拉著他坐了下去,“你先坐,讓我來給你把把脈。”
“哦。”
應了一聲,張富貴便坐了下來。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的事情也做了,現在盧興洲隻需要做做樣子,然後起身宣布張富貴的肺癌依舊沒有治好,唐鈺就可以從中醫協會滾蛋了。
一想到這個結果,盧興洲心裏便有些美滋滋。
可能是當初在雁秋市,被唐鈺打臉太狠,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報複一波,也是理所應當。
然而,知道張富貴本身得了肺癌的本來就是極少數人,更多的人並不知道情況。
進修班的其他學生,包括在外圍湊熱鬧的吃瓜群眾,此刻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後麵情況如何,畢竟這種事可不是時常都能看到的。
就在這種萬眾期待的氛圍中。
心裏美滋滋的盧興洲,剛把手搭在張富貴的手腕處,忽然之間,整個人猶如雷擊!
這……這怎麼可能!
得了肺癌的人,脈搏該是什麼樣子的?
脈搏強勁而散亂,中沉下浮等等。
可現在呢?
張富貴的脈象根本就沒有這些,因為他此刻的脈象簡直和正常人無異。
心裏震撼不已的盧興洲,整個人完全懵逼了。
這劇情完全不對啊。
正當盧興洲無比詫異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麵前的唐鈺,一臉戲謔的開口問道,“情況如何?我想憑借你的水平,應該能診斷出來,張富貴此刻身體是好是壞把。”
這番話說的盧興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即說道,“這還用你說,這種小病我分分鍾就能診斷出來。”
“也是,再怎麼說您也是國醫聖手曹溪山的弟子,那您就快點說說,張富貴的身體到底是有沒有痊愈。”
再次被唐鈺逼問,盧興洲表麵無動於衷,心裏卻慌得一批。
沒辦法,原本得了肺癌的張富貴,在這一刻竟然痊愈了!
簡直是不可思議,難道說張富貴本身就沒有病?
肯定不會,如果排除這個選項的話,那麼省下來唯一可能就是張富貴的病是被唐鈺治好的。
一想到這裏,盧興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家夥未免也太強了點把能。
就在盧興洲天人交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唐鈺的聲音再次冒了出來。
“哎,大家夥都等著呢。剛才監考的已經給我打過分了,都是中下的成績。現在病人你看了,情況到底怎樣,連開口告訴大家的勇氣都沒有?”
說到這,唐鈺便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算了,其實公道自在人心,我這次考核的成績究竟是不是這樣,你清楚,我清楚,其他人更清楚。原本還以為中醫協會是什麼地方,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說完話,唐鈺轉過身,拂袖而走。
不得不說,這個比唐鈺裝的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