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長,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家林水這次住院,完全就是算的上工傷啊。既然是工傷,你就得給我往上報!”
喝酒喝出工傷來?整天白吃白喝不掏錢,還要算工傷?雖然心裏是如此的想法,口中卻是萬萬不敢這樣說的。袁秀芳的刁蠻無理,馬忠良算是已經見識過了,她不想再給機會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子撒潑了,心髒受不了啊。
馬忠良端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咳嗽一聲,麵露難色說道:“秀芳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林水這一次是喝酒喝出的胃出血,這件事要是也能夠報工傷的話,還不得被其他的職工給罵死嗎?再說了,就算是我這裏可以通過,給你往上麵報去,到了總公司還得有人審核不是?這要是捅到了上麵,說咱們下麵的人喝酒喝成職工樣子,咱們單位的臉麵也沒地方擱啊!”
袁秀芳哼了一聲,說道:“那我管不著,那是你們考慮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前麵都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們李林水工作太忙了,沒有休息好,這才是導致他胃出血的真正原因。”
馬忠良道:“秀芳啊,話不能這麼說吧?工作忙就可以胡亂喝酒了?我們單位裏的領導哪一個不比李林水忙的多?怎麼沒見領導們胃出血啊?你稍微講點道理,有點常識好不好?”
這句話一說,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馬科長,你什麼意思?按照你的說法,就是我袁秀芳不講道理,在這裏無理取鬧唄?”
可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馬忠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感到頭大無比。這個女人從他上班開始,就一直坐在他的辦公室裏不肯走,無論馬忠良走到哪裏,袁秀芳就跟到哪裏。就算是馬忠良去上廁所,這女人也是站在廁所門口等著。
反正,不管怎麼樣,袁秀芳是賴上馬忠良了。
“我可沒有說你無理取鬧。我隻是在提醒你,我說的都是事實。秀芳,你都已經糾纏了我一上午的時間了,你再和我這樣耗著,我還是這樣的一句話,工傷肯定是算不上的。最多,我讓李林水出院之後在家裏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工資照發。”
這樣的條件開出來,已經算是給李林水很大的麵子了。馬忠良是看在他李林水多年以來一直為自己鞍前馬後的,這才網開一麵的。
要是換做別人,哪有這樣的待遇?
袁秀芳根本就不齒這一套,眼睛一瞪,說道:“馬科長,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家李林水這些年來,對你怎樣?隻要你一句話,李林水他什麼時候猶豫過?不管你說的事情是單位裏的,還是你私人的,李林水什麼時候含糊過?現在我們李林水有了困難了,讓你出麵幫個忙,你就開始推三阻四的,你還是人嗎?”
被一個女人隻要指著鼻子的一頓臭罵,馬忠良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一下,就算是馬忠良脾氣再說,也已經是忍耐不住了:“袁秀芳,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看在李林水這些年來對我很不錯的份上,我會開出隻要的條件?做人要厚道,別整天在那裏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