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貝勒爺此時正與賊人作戰嗎?”
蘭察不願回答的模樣引來藍容兒不好的猜測。
“不,不,小福晉盡管放心,俺大哥他們貼身護衛著貝勒爺呢,保管出不了事的!”
蘭察趕忙搖了搖頭,又驕傲的抬起頭顱:“俺們禦前侍衛可不是白叫的!”
知曉禦前侍衛的含義,藍容兒放心下來,對於眼前的蘭察又信任了幾分。
“小福晉暫且歇息,明兒必定會有口信,奴才在門外侯著,絕不會放一個宵小之徒進來的。”
蘭察雄赳赳,氣昂昂跨出門外,恭敬的關上門,佇立在門前,如活著的門神一般。
老媽子起先還嘲笑這家夥看著壯實,沒想到進去沒盞茶的工夫就出來了,真是中看不中用,不過為何站在門前不走呢?
對上那凶神惡煞的眼睛,老鴇就收回靠近的腳步,隻能且由著他,等明兒若是還不走,再到衙門裏搬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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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爾哈,蘇和此時被攔在營地之外。
“天還未亮,俺們將軍恐怕還未醒,兩位即便有急事也隻能再等等,這天馬上就亮了!”
“天亮了黃花菜都涼了,俺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虎爾哈不滿的揪起旗兵的甲胄,引來旗兵同伴的怒視,更有甚者,已經挺起長槍。
蘇和趕緊拉開兩個糾纏的人兒,不停的朝虎爾哈使著眼色,這才讓虎爾哈冷靜下來。
掏出幾塊碎銀子,蘇和硬是塞進旗兵的手中,然後客客氣氣的擁抱了一番道。
“實不相瞞,俺們也是奉了命令,也不強求,勞煩兄弟將這塊腰牌遞了進去便可!”
接過腰牌,旗兵未曾細看,瞪著不服氣的眼神,指著虎爾哈道。
“好,乘著空兒你得陪俺再來幾個回合,剛剛俺還沒用全力呢!”
虎爾哈鼻孔冷哼一聲,他不介意再讓這家夥多出一個熊貓眼。
腰牌如接力棒似的傳過一環又一環,而傳接的速度隨著將領的級別,從防守尉,城守尉,到副都統的速度越來越快。
此時腰牌正抓在都統的手中,雙手死死的摳在其上,生怕掉了似的,身子隱隱的顫抖,來至主屋,對護衛兩邊的旗兵說道。
“速速通報將軍,就說十萬火急的大事!”
兩個親兵對視一眼,終究還是看在都統的麵上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一個看著還算矯健的中年男子,披著毯子走了出來。
“阿林,怎麼三更半夜叫俺起來,若不是你說的十萬火急,俺可是絕不饒你小子!”
承德將軍雖然說著狠話,可臉上的笑容做不得假,不過是開玩笑,此時他眼眶中還帶著一點迷糊,顯然正是好夢時被打攪了。
“大人,你快瞧瞧這個!”
都統阿林將手中的腰牌遞了上去,承德將軍眯著眼睛,待看清上邊用滿文寫的字時,全是一個激靈徹底蘇醒了過來。
“這……哪兒來的?”
“營外遞進來的!”
“怎麼會是禦前侍衛?”承德將軍不可置信的嘟囔出來,然後看著都統問道:“難道是哪位王爺下江南了?為何本將未曾聽到一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