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獨具慧光,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讓下官敬佩不已,下官定盡心盡責,恭聽貝勒爺教誨!”
“很好,錢塘縣令可以知錯就改,懸崖勒馬,本貝勒甚是欣慰,為你感到驕傲與自豪。
來人,還不找個厚點的床褥給錢塘縣令墊著,這趴在地上受涼了怎麼辦?
錢塘縣的百姓可是離不開他的啊!”
“下官多謝貝勒爺體恤!本官……本官……”
林曜同樣捂著眼睛擦拭著同病相憐的淚花,可能比錢塘縣哭的還淒慘的模樣。
“各位大人,錢塘縣令已經深刻翻然悔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與本貝勒訴說掏心肺腑之言,可是爾等難道依舊要沉默不言,沉默不語嗎?
這可不像是能說會道的各位大人風格啊!”
林曜冷冷的一笑,“啪”,又一驚木。
“既然各位大人不想說了,那麼就當默認我這個貝勒爺所說的話語權吧!從現在開始,本貝勒爺要審案子了,同各位大人比起來可能小巫見大巫,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多多善言,多多指教,本貝勒洗耳恭聽便是。”
“貝勒爺英明!”
錢塘縣令捂著屁股,讚美道,其他知縣大人們雖然不說話,可同樣捂著還完好無缺屁股,顫顫巍巍。
可以說殺雞儆猴,立竿見影。
“杭州知府李延,你可知罪!”
“回貝勒爺,本官不知!”
“好,好一個不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官不知貝勒爺身份,而非故意冒犯,貝勒爺若是有氣,請治本官一個失儀之罪,至於其它,本官蓋不承認!”
堂下的縣令們哆哆嗦嗦盡量蜷縮著身子,以避免被卷進這兩個漩渦裏粉身碎骨,不過也不乏坐山觀虎鬥的想法!
“鬥吧鬥吧,最好魚死網破,隻要不要注意到本官就好。”
“誰叫你李延是知府大人呢,我們一個小小的芝麻官可不夠貝勒爺塞牙縫的,平日裏該孝敬的孝敬了,還敬獻的敬獻了,這天塌了,不就該高個子的頂著嗎?”
“誰叫人家是貝勒爺呢,唉,這壽宴辦的,是沒有看黃曆吧,正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早知道推脫的不來了!”
“不承認嗎?不知李大人可還記得你治下的清河縣縣令藍海?”林曜嘴角勾起,瞧著一時噎住,說不出話的知府李延,側了目光看著那群縮頭縮腦的縣令。
“幾位縣令大人難道就不覺得少了一位同僚嗎?為何隱而不問呢?”
“咦,少了誰啊,富陽縣令你在,仁和縣令你在,臨安縣令你也在……還有我這個錢塘縣令也在,這,是哪位大人沒來啊,請自個站出來吱個聲啊!”
錢塘縣令趴在地上,急急的吼著,對於帶有異色的目光毫不羞澀,反倒是更加恬不知恥一般昂著頭顱,訴說著確實的不知情。
清河縣?不不不,本官被打的糊塗了,雖然打的是屁股,可能已經轉移到腦袋上了吧,所以一時間想不起竟然漏了清河縣縣令,唉!人老糊塗,人老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