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煙袋撐的仿佛要炸裂開來,紀曉嵐這才不舍的盯著,不過九牛一毛的大麻袋。點了點頭。
“先生,那我就送還回去了!”
杜小月勒緊麻袋口子,嬌小的身子與圓鼓鼓的麻袋明顯不成比例,手上一提,麻袋穩當的落在背上,如一根稻草上壓著駱駝,看著十分沉重,但她步伐卻十分輕盈。
“路上慢著點呐,注意安全!”
紀曉嵐的囑托明顯是多餘的,因為話音未落,他那大門如秋葉似的顫抖,杜小月與大麻袋早就不見了蹤影。
“唉,真是火急火燎的,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紀曉嵐不慌不忙,將煙袋小心翼翼的係好,整個大煙杆微微下沉了許多,這也絲毫不影響他抽煙的興致,這才磨磨蹭蹭來到宅門。
“咦?門閂呢?”
紀曉嵐吐著青煙,臉朝黃土背朝天,在地上一陣尋找。
等一煙鍋小蘭花快抽完的時候,他不由的跺了跺腳:“瞧我這腦筋,一定是又被小月給弄斷了!”
紀曉嵐扶著額頭一陣懊惱,又急急來到廚房的柴火堆旁,一眼認出那剛剛“夭折”的門閂,吐了最後一口青煙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來我得找個萬全的門閂才行!”
“一一啊,你好好讀書,先生我出去一趟!”
紀曉嵐不等屋裏的人回應,匆匆的邁出門檻,辨別了方向,一路走了出去,屋內此時才探出柳一一帶著疑惑的眼神,接著又一頭鑽進屋裏再不出來。
…………
…………
“大哥,能借小弟些銀子花花麼?”
“滾蛋,你家借銀子從來都不還的?不說老早,就說前幾天你從我這拿去一百個銅板,到如今我是一個子兒都沒看到!”
街道之上,一夥麵相頗凶的壯漢,插科打諢。
走在街上的行人都紛紛閃避開來,因為這群人的麵上都有三寸之長的刀疤,分別從眉角跨至嘴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惡人似的,走起路來也是十分張揚。
堂堂寬敞的大街,幾十號的人愣是排成一溜,不緊不慢的走著,高高挺起的胸膛與不屑一股的眼神,仿佛在與世人訴說著:“此路是我開,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你們管著麼?”
街上的行人敢怒不敢言,全都唯唯諾諾低著頭顱,有躲進屋子裏避讓的,也有拂袖繞道而去的,還有更多的是,在他們身後跟隨著他們的步伐,如旋轉門一樣,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就自行離去。
“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兄弟有難,八方支援,您不常常這麼教導我們麼?
還有‘為兄弟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這些我可都記得在心裏的呢!我不過是借些銀子,又沒讓大哥拚命,這點小事都推卻,以後還怎麼讓我等信服?”
“咳咳,兄弟啊,這話讓你說的,好像哥哥我不講義氣,可是……”
說道此處,雄霸天臉色十分羞愧,為表清白,他將衣衫脫了下來,拚命的抖落,一身腱子肉也明晃晃的露了出來,尤以肚臍為中心,那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讓不少婦人都眼神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