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紀府關閉的大門,失落之情無以言表,如悶葫蘆似的。
“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兄弟們,別顧著眼前的,今後咱可是有好日子過了!”
雄霸天掏出十兩銀子,眼角透著抹不開的喜悅,大手一揮道:“走,為今後的前途咱們好生吃一頓!”
“老大,不吃霸王餐了麼?”
砰!
雄霸天果斷一個暴栗,不顧兄弟捂著腦袋的疼痛,環顧一圈諄諄教導道:“以後可不能這般沒出息了,知道咱身後站的是誰麼了麼?那可是朝中各位大人的管家,今兒以後,咱們也是有後台的人了,就要有該有的排麵!霸王餐?可不要再落咱刀疤班的名頭了!”
“老大,難不成咱們真的要發達了麼?”
砰!
這一次有了防備,雄霸天的暴栗落空了,眸子卻是十分光明:“是啊,飛上枝頭變鳳凰,從今兒後,這京城咱橫著走都不怕了,兄弟們,刀疤班必會在京城留下傳說的!”
雄霸天握緊了拳頭,看著幾個兄弟還呆呆傻傻的模樣,也不氣餒,一一與自家兄弟熊抱,拍著堅實的後背,自個的眼角先濕潤起來。
“老大,你怎麼哭了?”
“哭?屁!是風沙眯了眼,他娘的,這鬼天氣!”
雄霸天懶得去抹眼角,熊掌一拍,說話的兄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他嘿嘿一笑:“愣著做什麼,吃飯都不積極還指望什麼積極?找家酒樓好好撮上一頓!”
刀疤班眾人皆喜笑顏開,一時間哈喇子直流,雄霸天這個請客的自然被推到了頭一個。
此時一陣怪風襲來,街上的路人不吹,偏偏轉著旋兒向著刀疤班直吹,他們的嘴角都吹咧了,人還未到吃飯的地兒,恐怕喝西北風都飽了!
或許這就是風兒不背鍋的鬧騰吧?
另外一邊,紀府。
紀曉嵐羸弱書生,可背著麻袋卻十分利落,鼻子已經嗅了又嗅,同樣伸著舌頭將哈喇子舔了回去。
砰!
麻袋落在石桌上,紀曉嵐站在石凳上才能打開麻袋的口子,拆開纏繞的繩子,小蘭花入目的瞬間,仿佛是看到了《蘭亭序》的真跡。
“先生,小心呐!”
柳一一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
“一一,別理先生,有了小蘭花,我看他是連飯都不用吃了!”
杜小月將柳一一拉了回去,怪瞪了一眼紀曉嵐,憤憤的將廚房的大門關上。
“古有陶淵明尤愛菊花,今有我紀韻獨愛小蘭花!風飄飄而微香……”
紀曉嵐搖頭晃腦,吟一首小詩,又用顫抖的雙手將已經扁平的煙袋塞進麻袋,不一會兒便又鼓鼓囊囊的拿了出來,大煙杆一甩,將煙鍋塞的滿檔。
“火?”
紀曉嵐從石凳上跳下,進了裏屋,不一會兒又火急火燎的掀簾子出來,急急吼道:“小月,小月,這屋裏的燭火怎麼全都熄了?”
“先生,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大白天的還點什麼蠟燭?”
“那也不能將先生專點煙鍋的油燈也熄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