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赤裸裸的窺視,連林曜都有些受不了藍容兒炙熱的目光,身子一側,便癱倒在床上,裹著被子像個油條似的,頗不好意思道:“容兒,你這般瞧著我,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了。”
“哼哼,說吧說吧,不瞧就不瞧!”
黑暗中,藍容兒瞪了一眼,扭過身子,憤憤不平。
貝勒爺說話還拐彎,真是的。
林曜張了張嘴巴,怎麼也沒想到藍容兒反應這般大,一時又不好解釋,隻得收回嗓眼的話,呆了呆道:“容兒,我此去的地方路途遙遠,又貧瘠荒涼,不止風沙大,還整天烈日炎炎,其惡劣的天氣對你們女孩子皮膚甚是不好,我就想……”
他向藍容兒方向看了一眼,也隻能看到個蜷縮的被子,便繼續說道:“不如容兒你先回府去,我也同小桂子吩咐了,到時候他會護送你回去。你也知道,額娘正在氣頭上呢!此時派你回去,你也可以彌補,維護好關係,順帶著替我在額娘麵前說說好話,同時叫她老人家不必擔憂我的行蹤!”
林曜淡淡一笑,又十分誠懇道:“既有死誌,不如直麵額娘好好哭泣一番,相信額娘會原諒你的!”
一切都是為了藍容兒好。林曜十分清楚,也從小桂子那裏得知,在額娘眼中,這次他離家出走是被“綁票”的,其嚴重,惡劣的行徑是藍容兒一人所致,其承擔後果的也便是藍容兒了。
林曜既深表同情,可能做的不多……倘若想今後活的安逸、瀟灑些的話,最好保持沉默是金的傳統美德。
“爺,你是想趕容兒走麼?”
被窩中傳來藍容兒悶悶的聲音,又十分堅定道:“容兒不走,爺去哪兒容兒陪你,就是死在外邊,容兒也絕不單獨回去!”
“咳咳!”
明明是感動的話,可林曜已經能看到藍容兒的被子瑟瑟發抖,顯然……怕極了。
不由幹咳一聲,安慰道:“容兒,額娘沒你想象的那般可怕!”
說話間,林曜自己先打了個寒顫,捂了捂被子,嚴實了脖頸處的涼風颼颼。
“咱倆人這般出來,闖下這般大禍,如今爺又要去做一件驚動朝野的事,額娘那邊指不定有多慌張呢!俗話說,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總有回去的一天不是?
容兒,你我分工一下,朝廷之事由我來扛著,家宅之事……你且當顆‘定心丸’,穩住額娘,裏應外合,相信我,我們能贏!”
即便在被窩裏,林曜依舊握緊了拳頭,堅定的眼神毫不動搖,展望著美好的未來。
“爺,你這不是把容兒往火坑裏推麼?”
嘟嘟囔囔的話夾雜著幽幽怨怨,讓林曜臉皮一紅,強裝鎮定道:“非是我本願,可此行確實不適合女眷,一路之上顛簸之苦,豈是你一女子所能受的。
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是好說話不是?隻要你和兔子一樣乖巧,額娘很快就會被你淪陷的,到時候,爺說不得還指望著你替我求情呢!”
林曜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翻了翻身子麵對著牆壁,因為他都不好意思麵對藍容兒了。
“切!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