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數十載,時間如流水,大夥兒的模樣都變了,即便心懷鬼胎,可錢塘縣令怕妻室的心卻一直未變。
解釋就是掩飾,何必自欺欺人呢!
眾縣令就當聽笑話一般一笑而過,隻有阿桂認真的點了點頭,甚是欣慰的模樣,接著他又回過身來,道:“各位可記得是怎麼來到這萬春樓的?”
“大人,下官醒來時便在此處了,”
“下官也是,倒不曾記得如何來的!”
“真是怪了。明明是在某一處喝酒,可轉眼卻是來了萬春樓!”阿桂眼神十分不解,按道理來說,去哪兒也最不可能來青樓的!
要知道,他……他家也是有一隻暴脾氣的母老虎。
從出家門的前一天晚上,母老虎扯著他的胳膊,如同押解犯人似的,一陣生疼,且千叮嚀萬囑咐。
“逢場作戲可以,但絕不能弄假成真,倘若要是讓我知曉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到時候後果很嚴重!”
有多嚴重呢?
阿桂沒有問,可他還是知曉的,胳膊還在,永遠體會不到脫臼的感覺。
眼下好了,撞槍口上了,簡直就是對著幹的情形。
“老媽子呢?這銀子怎麼說?”
眼見屋內一時無聲,顯得尷尬,富陽縣令笑嗬嗬的打岔問道。
“這個自然是……”
阿桂正準備一力承擔,猛然想:如果這樣做了,不正落得口實了麼?
於是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老媽子匆匆趕到,區區一禮,笑得謅媚,須臾道:“各位大人,喊奴家來是有什麼事麼?”
“老媽子,我且問你,,這銀子怎麼算?”
“哎呦喂,這提銀子多傷感情,官爺,您無需憂慮,早已經有人付過了。”
老媽子說道十分開心,一雙眸子笑吟吟的,連連擺手,臉色十分通紅。
“是誰?”
“這個嘛,奴家並不認識,但年紀輕輕的呢,出手就是百兩的銀票!”
老鴇腦海中還能浮現出,那一抹害羞的的表情狼狽而逃。
“年輕?百兩銀票?”
阿桂腦海中同樣浮現出一個人影來,身子一個勁兒的顫抖,猛然站直了身子,扯住了老鴇的衣裳。
“你說的可是貝勒爺?”
“什麼?貝勒爺?”
眾官員聞言,一個個跳了起來,左顧右盼,在屋子裏,眼睛一個勁兒反光。
“不不不,絕不是貝勒爺!奴家是見過小貝勒的!”
老媽子十分肯定,又將銀票拿了出來,道:~況且,這銀票並不是官銀!
“呼”
阿桂吐了一口濁氣,實在是心髒如過山車似的,簡直就是驚喜到失望的傳遞,看著眼前的老鴇,他恨得牙癢癢。
“那到底是誰呢?為何請他們來萬春樓。”
百思不得其解,眾官員望著天花板一時間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
…………
“阿欠!”
船頭上傳來的聲音,讓船艙裏的幾人麵路關懷,問道:“怎麼了?爺是感冒了麼?”
“沒,沒那麼嬌情!”
林曜笑到,眼睛卻是在河水兩邊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