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目注著街道上的路燈,霓虹閃爍。
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是勢力,是錢。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現實,在美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很多,一個人的能力再怎麼強,還是有很多的事情無法去做的。從他在柬埔寨打黑拳開始,他就是別人的玩物,如果一個人沒有自己的勢力,隻會輪為他人手裏的工具。他不會因為麻木的生活而放棄了自己,相反,在柬埔寨的那幾年裏,他察言觀色,不段地思考揣摩一些人的心理,懂的已經很多。在美國的兩個月,更是讓他知道了社會的現實,他已經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相反,他現在可以很輕易地裝出自己是任何身份的人。在昨天那艘舊金山來中國的船上,他就混的風生水起。偶然間想起一個在監獄裏的老囚犯說的一句話,無論過的好壞,生活還是要繼續。
李非混跡在街道中間,專門挑些小巷子,他在美國過的兩個月,知道這中地方最能找到那些混生活的小流氓。而李非現在想做的就是,收服一批人,為自己所用。然後去找那個沈明達說的現在動不了的人。其實他心裏也有單槍匹馬去把對方給做了的心理,不過如果真的那樣,他肯定會受到調查,因為有人知道他是有動機的。所以還不如自己去查,合適的機會自己找,這麼多年的生活讓他懂得,人,一定要靠自己。
“我現在動不了,但是總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頭給割下來。”李非在心裏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他不是那種因為自己有了強絕的力量就不用腦子的人,而且在他內心的深處隱約地想將自己的遭遇也在對方身上實現一次。他的遭遇,有多少個人會明白。一條狗所過的生活也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至少,它們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會看著死亡靠近而無能為力。
李非咬著牙,看了眼天色,似乎陷入了那些黑色看不到邊緣的回憶。
“嘿,那個誰,給兄弟站住。”李非老遠就看到幾個染著各色頭發的小青年,故意裝做沒看見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什麼?”李非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笑意。
“兄弟幾個沒錢喝酒,你借點給我們。”一個光著膀子,手臂紋著條蛇的青年囂張地說道。
李非從口袋裏摸出在舊金山一個大佬身上順手牽來的幾千美金,晃了晃,“說的是這個嗎?”
幾個小青年一見李非手裏的美金頓時都是麵露貪婪之色,暗想還真有這樣的凱子,站在最前麵胳膊上紋有條蛇的青年已經一臉猴急地伸出手來,就要從李非手裏接過花花綠綠的鈔票。
李非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是開心的放肆的笑意。就在對方的手剛要接觸到鈔票的時候,李非突地一縮手,將手裏的鈔票縮了回來,依舊是剛才那副表情,晃了晃,似乎那錢完全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個青年望了眼一臉笑意的李非,也明白過來,天底下沒有人送錢這樣的好事,知道對方是在戲耍自己,頓時忿怒道:“你他媽的想幹什麼?”說著對著李非的小腹一腳就踹了過去。
李非臉上依舊冷笑不減,知道這些街頭的小混混肯定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而且自己孤身一人而他們人多勢重的時候。左腳同一時間快速地提了起來,在胳膊上有紋身的青年的腳還沒抬一尺高的時候,就回踢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錢,我身上是有些,可是憑什麼給你?”
幾個混混見自己同伴吃了虧一時間也是大怒,紛紛地叫囂了起來,“草,這小子很不長眼,哥幾個廢了他。”幾個人頓時就朝李非撲了上來,這些街頭常年打架的小混混於群毆還是頗有心得,一聲招呼,立時幾個人就派開陣帳,一個個都是舉腳就踹了過去。圍毆一個人的時候最好就是幾個人站在一起圍著對方狠踢猛踹,一但把對方放翻在地就撲上去踩,拳頭根本上不用發揮什麼功能。
若是一般人,碰到這樣幾個常年在街頭打架的混混,絕對是隻有被揍的份。可是,今次遇到的是李非,手上抗著的人命起碼也過百數的狠人。
在李非眼裏這些人的腿腳即沒速度力量也不夠,和先前一樣,也是突然提腳一個側掃,腿腿向交,幾人頓時就被李非給格了開去,重心不穩,一個個都倒退了幾步。這是李非完全放水的結果,他出腳幾乎沒有用上什麼力道,否則剛才那一掃非得讓幾人的腿骨斷裂不可。
李非將手裏的幾千美金在衣袖上拍了拍,“怎麼?有錢也不想要了?”
幾個混混也是一驚,剛才那一腳現在還隱隱作痛,一眼就看的出對方是硬紮子,沒有些斤兩哪裏趕和自己這邊四個人動手。幾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猶豫不決,若是在以前雖然開始受下挫但也早已經回身撲上去繼續動手了,可是剛才那一下發生的實在太快,幾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們都不是笨人,看對方有持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不好惹。
“兄弟是哪條道上?”胳膊有紋身的青年頂著一頭的紫色短發,冷聲問道。他剛才第一個吃虧,李非那一腳用的力度比掃後麵三人那腳大的多,是以站著說話一條腿依舊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