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排長,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我需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皇軍的軍法對於通敵者是處以極刑的。”山本小隊長撂下這讓秦百通絕望至極的話之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礦山醫務室。
翻譯官衝著目瞪口呆的秦百通冷笑了一聲,對周海說:“周排長,家門不幸啊,在你的部隊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是包庇手下,小心在山本小隊長那裏不好交待。”說罷,也離開了。
這時,醫務室裏就隻剩下周海和秦百通兩個人了。
秦百通不顧頭上傷口的疼痛,從病床上跳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周海說:“排長大人,周老弟,周爺爺!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放我走吧,我不在這裏當給日本人當什麼狗屁官了,給日本人賣命就換來了這個下場,這日本人真他媽的翻臉不認人。咱們都是中國人,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錯。”
正說著,突然有人一腳把房門踹開,周海和秦百通扭頭一看,進來的人正是剛剛走後又折回來的山本小隊長。
此時的山本氣得臉上橫肉直跳,旁邊的翻譯官還在繼續翻譯秦百通剛才說的話。
“秦的,你的大大的壞了!不想給皇軍做事,就別想活了!”說罷,掏出手槍對著秦百通的腦袋就是三槍。
秦百通的腦袋被打開了花,死屍栽倒在病床旁邊。
“丟到山溝裏喂野狗!”山本小隊長收起手槍,留下這句話氣呼呼地帶著翻譯官走了。
放下山本小隊長如何打電話向小西五郎請求調拔槍枝以補充警備排的損失不講,單說當天晚上,礦洞裏處處都是勞工們高興的笑聲。
“哎呀!劉老弟,啥也不說了,我是真的服了!”沈剛摸著手裏的中正式步槍,愛不釋手。
“是啊!我也服了!”老七吳大寒在二十幾枝步槍裏翻來翻去,想找個應手的使使。
劉金虎笑了笑,說:“現在有了這二十九條槍,我們的腰杆子也硬了,下一步就是利用這些槍訓練可靠的弟兄們,為我們的武裝暴動做好準備。”
一聽到這裏,老八朱能說:“不對呀!怎麼光有槍沒有子彈啊?你帶我們下山搶槍的時候馬車上我都搜遍了,除了這些槍裏帶的子彈以外,再也沒有子彈了。”
原來,昨天晚上正是劉金虎帶著沈剛還有老七、老八他們十幾個通過鐵絲網門,穿過雷區到小樹林那裏去搶槍的。
“是啊,昨天晚上打大樹溝村的時候,槍裏的子彈都放光了,這沒子彈怎麼訓練槍法啊?”吳立冬抓起一枝三八大蓋,拉開槍栓一看,彈倉裏空空如也,他是特等射手,本來訓練勞工用槍的任務是由他來做的,可是沒有子彈就不好辦了。
劉金虎想了想說:“子彈的話,少量的讓周海弄來應該沒有問題,要是多的話就要想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