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總做這個夢,但它至少讓我感覺呼吸通暢了,不過……
也意味著我死了吧。
我擺手示意不用她幫忙,自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這才發現我的穿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竟然穿著休閑襯衫和西褲。
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我不解地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衣服,很肯定這明顯不是我的衣服,因為我從來不穿的這麼職業。
我隻不過是一個愛好寫小說的,要不是朋友叫出去玩,基本都宅在家裏,典型宅男一枚,根本用不上這麼正式的衣服。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並沒有陌生感,鬆了口氣,還是我自己的手。
於是我就抬起頭看著門,在門的另外一麵,那個叫魯醫師的人還在等我,而且從前幾次跟他的對話中,似乎他對夢境也是有研究的。
想到這裏,我一把推開了門,然後快速關上。
沒有那些說話套路中的自我介紹,我不管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隻要我認識他就夠了,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對夢境有多少了解?”
很顯然,我發現他對我的開場白有些發懵,笑了笑之後才說道:“你又對夢境有多少了解,你可以說出來,我給你補充我所知道的。”
我才沒這種閑工夫跟他瞎扯,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醒了,便指著地麵說道:“我每次死掉之後都會做夢來到這裏。”
“你確定這裏是做夢?我們都是你夢裏的人?”魯醫師鎮定地看著我。
我被他說得愣了一下,篤定地指著身後那扇門,告訴他,我每次死掉之後都會出現在這扇門後麵,然後稀裏糊塗地推門進來,聽著同樣的自我介紹。
而且我還說出了魯醫師的名字,還有門外前台穆清的名字,甚至這屋子裏麵有什麼我都能說出來。
聽我說完,魯醫師沒有詫異,反倒是笑了笑:“一般來這裏找我聊天的人,都是慕名而來,對我的名字當然是知道的,而你從正門進來,前台肯定會招待你,你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意外。至於你說知道我屋子裏有什麼,看一看就知道了,更沒什麼意外的了。”
他這麼說讓我一下子就噎住了,我沒辦法表達我的現在這種複雜的經曆。
的確,我沒有讓魯醫師能夠覺得驚訝的證據。
我還是強調道:“就算你說的對,我沒有辦法證明什麼,但我每次死掉都會來到這裏,這就是事實,我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那你死掉之後呢?”魯醫師扶了一下眼鏡。
“就是做夢來這裏,然後忽然間醒過來,又回到我死掉之前。”我說著,腦子中就閃過了一道靈光,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錯過什麼。
錯過了什麼信息?我不清楚。
魯醫師聽完就嚴肅下來:“人的生命就隻有一次,不可能反複的死掉再重生,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如果說夢境的話,我感覺你說的每次死掉的倒像是夢。”
什麼?!
我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把我的思維給反過來了,說我一直生活的是夢境。
這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我感覺這個什麼魯醫師也是徒有虛名罷了,為什麼在夢裏我會來見他,而且他也不過是我夢境裏虛構的人物。
原本我對夢境這類東西就沒有什麼認知,我夢中的人物自然也是因為我的認知所構造出來的,顯然魯醫師也沒有什麼認知。
可笑,我竟然跟自己構造出來的人對話,那跟與自己對話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自問自答。
想明白了之後我就打算走,沒想到魯醫師快速出來攔住了我:“我告訴你什麼叫真實。”
我還沒明白他說話是什麼意思,但顯然這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愣神兒的功夫就見他把我的手指攥住,然後用力一扭。
啊!
手指扭曲的疼痛瞬間讓我叫了出來,好像還聽到了骨節有響聲,可等我吸了一口涼氣之後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海洋公園門口。
我醒了……
這次我有點遲疑,因為魯醫師說過我現在的狀態是做夢。
真的是做夢嗎?
我笑了一聲,感覺還是現在比較真實一些,因為周圍都一個人都沒有,我能感覺到寂靜帶來的恐懼。
這怎麼會是做夢,我看我是真的做夢做傻了。
我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發現好多消息,打開一看,是群裏琳他們在說話,但聊天內容卻讓我震驚了。
“琳,你居然把我給殺了。”這是小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