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我擰了一下門把手,門很容易就打開了,可裏麵出現的人影把我給嚇了一跳。
裏麵怎麼有人站著?
我定了定神,感覺心跳還是很快,可看著裏麵的人一直站著不動,但看起來就跟真人沒什麼兩樣。
這兩個人中,其中一個我見過,正是某一次在海洋公園幫我們拍照的路人,另外一個我就沒見過了,是個女的,長得不是很出眾。
一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皮膚的質感跟真的一樣,而且就連衣著都跟我見到的時候相同,隻不過睜著的眼睛無神,才能知道是假的。
在屋子裏放兩個高度精仿的人模?
我真不知道這層樓是用來幹什麼的,竟然在屋子裏放這個,誰打開門還不嚇個半死,我自認為算是膽子大的了。
我扭頭看著整個走廊,而且不止這一個走廊,還有那麼多屋子,難不成……
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想起來這些屋子裏麵都有可能是人,就冒出一股強大的壓力,特別還是栩栩如生的人。
趕緊關上了門,我這才鬆了口氣,發現手心早就已經出汗了。
回過頭來,我看著身後這扇門,剛把手放了上去,就跟觸電了一樣,頭皮發麻,立刻就將手給抽了回來。
我看著有些發麻的手指尖,剛才應該是靜電吧。
換了一隻手,我慢慢打開了門。
隨著門緩緩打開,光線逐漸照進去,我就看到了一個人的肩膀,緊接著是半張臉……
同樣還是兩個人,可這兩個人我看到之後,倒吸一口涼氣。
是那個叫李叔的人,旁邊還有一個年紀相仿,可看起來跟殷夏十分相似的女人。
這不是那個叫殷夏的女人,卻長得很像,而且眉眼間的皺紋,也不像是殷夏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這女人該不會就是李叔的伴侶吧,跟殷夏長得也太像了,就算是上了年紀也有一種十足的韻味兒。
第一感覺,我就覺得這女人跟殷夏有血緣關係,說不定是殷夏的母親。可仔細一想又不對,殷夏姓殷,而李叔姓李,如果殷夏要是李叔的女兒,應該跟李叔的姓氏才對啊,除非是後組建的家庭。
瞎猜什麼啊,李叔跟這個女人什麼關係,我還不清楚呢,目前來看似乎這個屋子都是一男一女搭配的。
我在心裏自嘲著,可看著跟自己接觸過的李叔站在麵前,一動不動的,還真有點發毛。
拽了李叔兩下,確定這是個假人之後,我心裏才踏實了一些,可那種石頭還懸著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似乎跟這個沒什麼關係。
這次我沒有關門,直接拉開了旁邊的門。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門後麵的人仍然讓我愣了一下。
寧靜!
看到她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下,緊接著看到大龍站在旁邊,兩個人的位置跟李叔和那個跟殷夏十分相似的女人相同。
大龍和寧靜結婚了,我是知道的,我參加了他們兩個的婚禮,還給他們當了伴郎,這也算是我的一份祝福。
可現在我就有些弄不懂了,大龍和寧靜是一家人,那麼李叔和那個女人也應該是一家人,如果那女人跟殷夏有什麼聯係的話,這當中的關係似乎有些亂……
不知道我的腦子是怎麼了,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就在心裏十分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殷夏的母親,還想起了‘婉清’兩個字。
婉清……
挺好聽的名字,也聽有詩意。
我心裏嘀咕著,就退到了剛才的房間門口,看著那個跟殷夏十分相似的女人,在心裏默默念著那兩個字。
沒念幾遍,我感覺名字跟臉就對上號了,確定這個女人就叫婉清。
殷夏應該是隨她母親的姓氏,所以這個女人就叫……
殷婉清。
對,就是這個名字,在心裏念出來的時候我可以很篤定就是這個名字,絕對錯不了。
等我回過頭來在看大龍的時候,就感覺現在這個假人,特別像是大龍愣神發呆時候的狀態,真想一下子把他給叫醒。
或許是因為熟悉吧,我直接拍了拍這個假人的臉,沒有絲毫的反應。
然後我就把視線移到了寧靜身上,其實在剛才我就特別想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直在自我克製著。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現在這個假人的狀態,跟我在海底隧道中看到漂浮在海水裏的那條腿,簡直一模一樣!
沒有別的意思,我撩開了寧靜的裙底,看著她那條腿,一瞬間就想起來了上次時候看到的,被李智他們幾個擋在身後的那條腿。
就好像是在海洋公園裏,有人把我麵前這個寧靜的假人給肢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