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樓下這些人在我看了幾秒鍾之後,就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了,有的甚至還拿出手機打電話,跟旁邊的人嘮嗑……
這太詭異了,我打了一個哆嗦,順手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暖風吹出來,我卻縮了一下脖子,看著手裏的遙控器,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就好像我之前在這裏待熟悉了一樣。
這遙控器就像是魔咒一樣,我趕緊把它扔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我注意到樓下有一個白色人影,跟街道上那些行人產生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再仔細一瞧,竟然是那個白衣女人。
是她!
她怎麼來了?
我趕緊往樓下跑,找到了樓下的位置,可卻再沒看到那個女人。
人呢?
我看著周圍,發現在她剛才站的位置,有一個瓶蓋,很顯眼,我就給拿了起來。
普通的飲料瓶蓋而已,是我多心了吧,我在心裏嘀咕著。
就在我打算扔掉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白衣女人手裏一直拿著的破袋子,裏麵鼓鼓囊囊的,應該就是這種瓶蓋。
為什麼會是瓶蓋我不知道,甚至我連為什麼這麼篤定知道裏麵是瓶蓋,都還沒琢磨清楚。
我蹭掉了瓶蓋上的土,看著瓶蓋沒有什麼稀奇的,真剛以為自己想錯了的時候,就看到瓶蓋裏麵印著‘LL04’的字樣。
這個字樣,怎麼如此熟悉?!
看到這個字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可我在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字樣,卻被這個字樣給震驚到了。
我把這個字樣給記下來了,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頭頂有目光在盯著我,抬頭就看見樓上的窗口,那個白衣服的女人正站在我之前的位置,俯視著我。
我們兩個互換了位置……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上去的,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怎麼跟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
我收起瓶蓋,一口氣跑了上去,可辦公室還是冷清的樣子,根本沒有那個白衣女人的蹤影,跟我出去之前唯一不同的是,窗戶打開了。
一陣陣冷風吹進來,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走過去關上了窗戶。
那女人又不見了……
我拿出手機,然後看著手機發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要掏出手機。
突然手機響了,是經理打過來的。
“喂,經理。”我感覺就像是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在電話裏經理就在質問我去沒去值班,剛才有電話打進來,沒有人接,就打到他手機上麵去了。
是在我剛才下樓的時候?
我看著桌子上的座機電話,上麵的確有一個未接來電顯示著,就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道:“啊,那個,我剛才去廁所了。”
“行吧,可能還會有電話打過去,你留神點。”經理沒好氣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沒想到在剛才的節骨眼上,就有電話打進來,真是太巧了。
看著我手裏的手機,剛才好像這幅身體的記憶就是要接電話。
我皺眉,心想剛才電話沒有來,就把手機拿出來了,好像是電話進來的慢了一些,還是說因為我的緣故,反應提前了?
一下午我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無聊的坐了一下午,一直到五點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我突然意識到我得走了。
這個念頭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告訴我可以下班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一下午就打來那麼一個還被經理給發現了……
開車從公司門口出來的時候,門崗裏的保安出來跟我打了一個招呼,我心裏覺得不回應一下不太好,就搖下了窗戶。
“張哥,大過年的還來值班啊?”保安數落地跟我說著話。
這保安看起來很年輕,笑嘻嘻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我就應了一聲,這才猛地想起來我總管他叫小劉。
不對,不是我,是張小灑總叫他小劉。
我在心裏立刻明確了自己的身份,現在的我是張小灑,但張小灑不是我。
“那個,小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試探著叫了一聲,這麼說如果錯了的話,還能及時改口。
保安奇怪地看著我:“怎麼了張哥?”
還真是叫小劉啊!
嘭嘭嘭——
就在這個時候,副駕駛的玻璃被人拍得直響,我扭頭看過去,上麵印了好幾個髒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