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也跟著點頭:“嗯,這個事情我知道,當時我也去了,可惜沒讓我當伴娘。”
什麼?!
張小灑參加了袁胖子的婚禮,還當了伴郎?
其實在看到袁胖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要是跟大龍放在一起,兩個人似乎是挺像的,可我對袁胖子不了解,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種性格,但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個差不多,這或許是因為通過張小灑的身體而帶給我的感覺。
但當張小灑的母親說了剛才那番話之後,我這才發現,我和張小灑竟然有這麼差不多的經曆。
因為我也參加了我發小大龍的婚禮,給大龍當了伴郎,隻不過我隻是三個伴郎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當時有幾個伴郎?”我感覺背後有些發涼。
薇薇奇怪地看著我:“你自己當的伴郎自己都忘了?”
“幾個……”我耐著性子問道。
薇薇詫異地說道:“三個伴郎,三個伴娘,還玩遊戲來著,塗口紅的時候你嫌娘炮,酸臉子沒玩這件事兒都忘了?”
轟隆——
我整個人僵在那裏,耳邊回蕩著薇薇剛才說的話,腦子裏在不斷回憶著我給大龍當伴郎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情況。
我很討厭男人塗口紅,當時遊戲結束之後他們都冷嘲熱諷地說我有直男癌。
直男癌就直男癌吧,我也沒在意,我本性就是討厭但不排擠娘炮反串和人妖這類東西,但我自身是接受不了的。
沒想到我這麼堅持的我原則,卻碰到了跟張小灑經曆過的事情,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你怎麼了?”薇薇推了我一下。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沒什麼啊,繼續說啊。”
可薇薇低頭看著我的手,我這才發現手正用力抓著沙發,而且被我抓的那塊,已經被手汗給浸濕了。
我趕緊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幹笑了兩聲。
“你怎麼在褲子上蹭……”薇薇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小聲在我耳邊說道。
啊?
我有些愣住了,隻能幹笑,心想這下糟了,幸好張小灑的母親在這裏,不然薇薇肯定發作的,估計張小灑從來都沒有這個習慣。
不能再冒失下去了,不然薇薇會因為我身上一些陌生的小動作,來判斷出來我根本就不是張小灑的。
幸好張小灑的父親這個時候進來了,叼著煙袋,被他母親嫌棄地說道:“薇薇來咱家做客,你就別把客廳整的烏煙瘴氣的。”
“好好好。”說著張小灑的父親就吹熄了火柴。
我奇怪地看著張小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在屋子裏也帶著帽子,叼個煙袋,整個就一大偵探的即視感。
他坐在旁邊:“你繼續。”
張小灑的母親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跟薇薇說著其他照片的事情,我聽了之後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但之前那件事情著實給我震驚不小,就走到了別的屋子。
看著這個臥室裏簡單的單人床,我心想應該是張小灑以前的房間。
理科書籍和世界未解之謎的書籍擺在桌子上,我仔細一算,也占了周圍這些書絕大多數的比例。
這麼來說,張小灑也很喜歡理科和探索?
我也是這樣的!
我覺得我們有太多的共通之處,而且絕不止我剛剛發現的這些,或許那個叫陸禎的人也是這樣。
我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陷入無限輪回當中,肯定是有什麼共通的地方。
可共通的地方絕不是參加了發小的婚禮,而且我也沒聽人說陸禎有什麼發小,他好像性格很孤僻,朋友也不多,這到是同我不太一樣。
我們的共通點在哪呢?
啪嘰——
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窗戶上,打斷了我。
我奇怪地走過去,心想肯定是哪個小孩子淘氣,可低頭一看,窗戶正對著的那棵樹下麵,正有一個穿著白衣長裙的女人,拎著髒兮兮的袋子站在那裏。
是那個白衣女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張小灑的母親說話聲音還能聽到,說明還在跟薇薇說著相冊中照片的往事。
沒有被薇薇發現,我心裏也鬆了口氣,再看下麵,那女人從袋子裏麵拿出了一個瓶蓋,然後朝著窗戶扔了過來。
又是啪嘰一聲,瓶蓋準確砸在了窗戶上,不大不小的響動給我嚇了一跳。
她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就在這個房間裏的?
我擺手示意她不要砸了,可她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就趕緊穿了鞋衝下樓去,卻發現她整個人都不見了。
“找誰呢?”突然樹後麵傳來了一個足以讓我全身發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