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這話也讓我愣了一下,好像我就不應該知道似的。
“嗯?”白衣女人奇怪地看著我。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是張小灑,隻不過在她眼裏,在薇薇眼裏,甚至是在張小灑的父母眼裏,我才是張小灑。
可我根本就不是他,我也沒辦法解釋這是為什麼,至少現在不能。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我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麵前,難道張小灑的經曆中也是?
就在我心裏嘀咕的時候,她動著幹巴巴的嘴唇說道:“帶你出去。”
出去?!
這個詞是我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從薇薇那裏聽到的,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都說了相同的詞,可那種模糊的概念,讓我不知道到底出去是什麼意思。
上次我聽薇薇說過,出去就意味著離開這裏,也有可能以為著死亡,所以她不希望我出去。
這麼說來,也就是薇薇不想離開張小灑,不想讓他出去。而這個白衣女人跟薇薇一模一樣,卻希望帶著張小灑離開這裏?
這兩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出去是什麼意思?”我奇怪地看著她。
可我更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一直要用頭發擋住臉,隻露出擋不住的鼻子和下巴,偶爾在說話吐氣的時候才能看見一點點嘴巴。
不等她回答,我就伸手撩開了她的頭發,看到了那張精致的臉,跟薇薇簡直一模一樣。
之前我就有心裏準備了,可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心裏還是有些驚訝。
她也很意外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不過她沒有再把頭發弄回來,反而大方地甩了甩頭發,然後將頭發整齊地分到了兩邊。
“你看得到我臉?”她似乎隻是稍微有些吃驚。
我點頭,可心裏疑惑。
緊接著她就用手指著地麵:“這裏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要離開這裏才行,難道你沒發現這裏很奇怪嗎?”
奇怪?
何止奇怪,簡直離譜,我已經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可礙於薇薇在這裏,我根本無可奈何。
就拿剛才薇薇突然出現在大樹後麵的事情來說,我當時感覺到威脅打算要跑,身後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小滿的老公。
小滿的老公突然出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情況下,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幫著薇薇來對付我,跟我之前見到的小滿的老公雖然一樣,但感覺卻不同。
就像是一個被操縱的扯線木偶!
那種隻要主人有指令,就會立刻心動的木偶,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小滿的老公要那麼做,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小滿的老公,而是另外一個。
我聽了白衣女人的話,點了點頭。
她也跟著點頭:“那既然你自己發現了,我們這就去找出去的路。”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我甩開了她剛剛抓住我的手。
這讓她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抿嘴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幾乎是薇薇的招牌笑容,讓我眼前一亮,立刻就知道她是薇薇,不過也就在這一刻,我發現她的輪廓有些模糊。
模糊到我有些看不清楚她了,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恍惚間,我大腦中突然冒出了殷夏這個名字。
啊?
我試圖睜大了眼睛看她,卻真的看到了殷夏,看到了她正奇怪看著我的樣子,還在用殷夏的聲音說道:“你怎麼了?”
緊接著我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發現還是那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殷夏的模樣。
“沒事,我剛才有些眩暈。”我隻能這麼說了。
不過在她點頭之後,我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薇薇吧?”
他慘笑了一下:“對啊。”
然後我什麼也沒有說,就帶著她直接上了車,卻發現她似乎鬆了口氣,熟練地係好了安全帶。
對啊,她也是薇薇,應該對這輛車很熟悉的。
緊接著她就順手把放在一旁的飲料瓶給拿了起來,把蓋子擰下來,放進了她一直拿著的袋子裏。
“這裏麵都是瓶蓋?”我詫異地看著她。
她把袋子遞給我,我打開來看,裏麵果然都是瓶蓋,而且都是同一個飲料的,隨便拿出來幾個看,唯一的區別就是新舊了。
有的蓋子上落土了,有的粘了泥巴,我就好奇地看著她:“你弄這些……”
話還沒說完,我就想起來這蓋子是她剛剛擰下來的,立刻改口說道:“你也在這個無限的輪回當中?!”
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