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
是她沒錯!
我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日期,日期果然變換成了我們出遊前的一天,而且還成早晨。
看來我和張小灑,還有陸禎他們兩個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中,可我們的時間並不一樣,當然這隻是相對來說。
可在我經曆陸禎的經曆來看,同學機會之後的第二天早晨,就發生了地陷。
而我所在的循環中,是出遊的早晨發生地陷。
我沒有完整經曆過張小灑的經曆,不知道張小灑是在那一天發生地陷的,而且地陷的前提是他必須死掉,才會發生地陷。
排除被薇薇在經曆過程中殺掉的話,那張小灑也是在他自己輪回中最後一天的早晨,死掉,然後發生地陷。
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人輪回中的地陷,都是發生在早晨!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下車,可腳才落地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整個街道不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這空氣怎麼感覺呼吸起來特別費勁?
我有些不能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好像是在超高壓下的環境中呼吸一樣,空氣很難被吸入到身體裏。
不隻是吸氣,吐氣也變得很困難。
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可我看著周圍的行人,卻發現他們的動作都極其緩慢。
這裏的時空流速跟張小灑的不一樣!
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因為剛才我的推論沒錯的話,那在我所生活的這部分城市發生地陷是在明天出遊的早晨。
而張小灑那邊發生地陷也不知道要再過幾天甚至十幾天,所以當我以張小灑來到這邊的時候,為了平衡時間差,所以這邊的流速變得異常緩慢。
可陸禎那邊……
對了,他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在那次薇薇帶我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邊的街道是完全靜止的。
當時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能肯定,一定是在等張小灑那邊地陷的時間,與陸禎那邊地陷的時間同等了,那邊的街道才會從靜止變成正常狀態。
比如說陸禎那邊還有三天地陷,在張小灑那邊地陷倒計時還有三天的時候,陸禎那邊的街道就開始正常啟動了。
一切都是以張小灑那邊為基準的!
我行動不受限製,可我呼吸太困難,讓我感覺就連走路都特別吃力,心髒也跟著跳個不停,心率一下子上升,讓我感覺有些發懵。
好不容易推門進了理發店,可沒有人注意到我,愣了一下我才明白,在他們看來我的速度太快了。
可能以我現在的速度,對他們正常狀態下,估計跟光速甚至比光速還要快。
我歎了口氣,這樣我根本沒辦法跟琳交流,就算我說了什麼,在她聽來聲音快到了極致,就跟被壓縮了的咳嗽聲差不多吧。
我沒辦法想象琳現在的感受,因為我現在的行動對他們來說是超光速的,他們甚至根本看不到我。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因為空氣流動的原因,我吸取一點點空氣也很費勁,因為空氣的流動還沒我呼吸的速度快。
我盡量走我之前沒走過的路線,然後在我走過的路線,呼吸的那些地方空氣還沒有彙聚,在短時間內是真空的。
到了車上,我這才感覺我到正常,忍不住大口喘著粗氣,就看到前麵以極緩慢速度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我!
我坐在車裏看著我自己,手裏還拿著手機,應該是才接到了琳的短信不久,按照琳的要求來理發店找她的。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從我之前的經曆來看,我那會兒來這裏找琳,根本就沒看到在我現在停車的位置有一輛車。
果然跟我的判斷差不多,因為速度太快,他們是看不到我的。
對了,我可以在他們身上或者某個地方留下信息,讓他們別去小田組織的出遊,這樣也許就不用陷入到痛苦的輪回當中了。
於是我就在理發店裏翻找到了筆,也找到了便利貼,可我無論怎麼在上麵寫字,都寫不出來,而且很快這支筆就壞掉了。
我詫異地看著壞掉的鼻尖,油墨從裏麵以極慢的速度滲出來。
對了,現在我是超光速的,這隻不過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圓珠筆,筆頭的珠子根本承受不住超光速的摩擦,兩下就壞掉了。
不隻是筆,就連便利貼也被筆頭劃出了一個口子,還能看到燒焦的痕跡。
不行,速度太快了,這裏沒有任何東西的質量可以承受這種速度下的摩擦。於是我就拿了琳正在玩的手機,想要在上麵留下點信息,可按了幾下鍵根本就沒有反應。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到了琳的手裏。
沒辦法,手機的觸摸屏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光速的觸碰,除非速度能降低到跟琳他們生活中的速度相等,才有辦法在紙上或者手機上留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