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道門口,我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忘了剛從南南那裏回來。
調整好了,我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就想要盡量輕手輕腳的上樓,可剛往裏走了一步,沒發出什麼動靜,聲控燈就亮了。
什麼時候這麼靈敏了?
我奇怪地看著頭頂不是很亮堂的燈泡,光線剛好,不太刺眼,眨了一下眼睛,就發現周圍又變成了白天,還是在街道上。
我的一隻胳膊被人拉著,扭頭,就看見魯醫師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嗯?”魯醫師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可他之前說什麼了,包括我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就皺著眉頭看著他:“幹什麼?”
魯醫師詫異地看著我,指著馬路上匆匆駛過的車輛:“幹什麼?你剛才發瘋了似的往外跑,要不是我拚了老命攔住你,現在你就被車撞飛躺在醫院裏麵了。”
什麼?!
我詫異地看著他,我記得我來回在張小灑和陸禎兩個角色中切換,可我不記得我做出過這種白癡的事情了。
對了,我開車回來這一路上,都沒有再切換成陸禎,我還以為……
沒想到陸禎竟然那麼做,該不會他本人就是個瘋子吧。
我詫異地看向穆清,她也一臉焦急,趕緊衝我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證明著魯醫師說的都是真的。
“我?”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可魯醫師緊接著說道:“剛才說話還好好的,你就突然見捂著腦袋,發了瘋似的二話不說就直接往馬路上衝,好像還有意找汽車去讓人撞,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刺激?
我最近受過的刺激多了,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換了別人要是無數次的經曆死亡的恐懼和痛苦,肯定沒什麼人能算是‘完好無損’的吧。
“沒有啊……”我含糊地說道。
可魯醫師卻凝視著我,扶了一下眼鏡:“但我感覺你剛才跟我說的事情,是有一部分妄想的成分,我看你需要注意一下。”
“怎麼注意?”我幾乎是在他說完就開口說道。
魯醫師指了指他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過度的妄想,會讓你精神受到刺激,嚴重了就會像是自我催眠一樣。”
“不可能。”
我話音剛落,再眨眼睛,就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樓道中,自己對著空蕩蕩的樓道說了一句不可能。
這種毫無征兆的快速切換,讓我有些適應不了,整個人有些眩暈,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沒耽誤什麼時間,聲控燈似乎一直都沒滅,就趕緊往樓上走。
走到張小灑家門口的時候,我下意識摸索著鑰匙,剛好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踢了一下,這才發現時一截從握柄斷掉的鑰匙。
這個鑰匙隻剩下擰的握柄了……
我皺眉看著這半個鑰匙,一下子就想起來上次在陸禎家小門的時候,那把鑰匙剛插進鎖孔,還沒怎麼用力,鑰匙就被我給掰斷了。
當時是因為太過於破舊了,鑰匙也腐朽了,可現在這把不知道是誰掉的,好像就是之前開陸禎家店鋪的那把鑰匙。
越看越覺得像,我都感覺渾身發毛了。
呲呲——
一陣清晰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有人故意發出這個聲音來的,可樓上就隻有……
樓道的燈還亮著,我奇怪地探頭看上去,就發現小滿家的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她正從裏麵朝外麵觀望著。
似乎是看到了我,她才把門開大了一點,衝我招了招手:“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還不趕緊上來,磨蹭什麼呢?”
啊?!
我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可看她穿著輕薄的睡衣,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款式了,這套也更加性感成熟,卻保不住她惹禍的身材。
“不是約好了麼,怎麼來這麼晚?”她見我慢吞吞走上來,趕緊拉著我往屋子拽,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
我疑惑地看著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說道:“約好了?”
“是啊,今天我老公夜班。”小滿理所當然地看著我。
說完我就看著她淫蕩地笑了出來,還要蹲下來,我立刻阻止了她,心想她該不會是想要在樓道裏麵……
似乎是看到我如此慌張的動作,小滿抬頭衝著我笑了笑:“快進來吧,我都等到後半夜了。”
可我是從南南那邊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張小灑有沒有打算半夜回來,回來完全是憑著我自己的意願,難道說張小灑之前一下子約了兩個女人?
張小灑跟小滿也……
“咱們約好了?”我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