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我,甚至連回聲都沒有,這句話就好像沉進了大海裏。
沒有人,也沒有一點聲音。
我攥緊了拳頭,猛地回頭,在我剛才的感覺中,雖然沒有動靜,可我感覺到後麵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還是沒有,後麵隻有樓道和樓梯口。
錯覺嗎?
我這才發現,雖然我沒找到張小灑和陸禎的人,但屋子裏麵大多都是他們的東西,當然也有我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屋子裏會有他們倆的東西,而且看起來都跟我印象中的一樣,隻不過新舊程度有點……
比我印象中的新!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比如陸禎收藏的殷夏的筆記本,上麵字跡雖然是殷夏的,也跟我在代替陸禎的時候內容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明顯字跡要新一些。
我記得這是殷夏初中時候的筆記本吧,怎麼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可紙張一點發黃的跡象都沒有,明顯就是前不久才有的這個筆記本。
但殷夏的字跡又怎麼解釋?
我很清楚人的字跡是會隨著年齡而改變的,上學時候是一種,工作以後又是另外一種,這都是人們在不斷寫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寫字造成的改變。
可就算是偽造了一本筆記本,那殷夏初中時候的字跡,也隻有殷夏初中的時候才寫得出來,現在的殷夏就算找來,也絕對寫不出來了。
有人故意模仿了殷夏的筆體?
這種人不是沒有,但至少也要有殷夏原來的筆記本吧,可我還是覺得這個概率蠻低的,但不是這樣,又會是怎麼樣呢?
鬧鍾也是,比我印象中的要新很多,就跟剛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似的。
張小灑有摔鬧鍾的習慣,我拿著鬧鍾,腦子裏突然回想起了這個事情,似乎在他十六天的輪回中,某一天就有可能因為什麼事情發脾氣,然後摔壞鬧鍾。
之前摔壞了又重新買了一個?
我心裏嘀咕著,把鬧鍾放回了床頭櫃上,有下意識地擺了一下鬧鍾的角度,似乎擔心被人發現它挪動過,可我卻在下一秒覺得這個角度如果在入睡之後醒來,伸手就可以關了那不斷叫喚的鬧鍾。
該死的,我甩了甩腦袋,剛才那一瞬間我想的東西,好像是張小灑才會想的。
我是我,我不是他。
我反複告訴自己,可出了屋子到客廳裏,我就立刻留意到了殷夏的筆記本,而且有一種回憶殺的感覺,就立刻從屋子裏出來,站在樓道裏大口呼吸著該死的黴味兒,但卻讓我好了很多。
進了臥室我就感覺自己是張小灑,到客廳就感覺自己是陸禎,站在樓道裏……
我腦子裏都是呂子皓拖著大行李箱下樓的即視感!
我感覺我快要瘋掉了,直接衝出了單元門口,站在小區裏,倉促地看了一下周圍,可原本我以為是路的地方,卻都被逼真的布景牆給騙了。
該死的,除了小區門口………
就在我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後麵突然有一個腳步聲接近,回頭我才看見,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