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他嘿嘿笑了兩聲,別有深意地看著我。
我回過神兒來,發現他似乎一直在盯著我,而我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喉嚨也有點發幹,剛才一下子竟然讓我想了那麼多可怖的事情。
“你要跟我說的事情就是這些?”我勉強鎮定地看著他,但我的手指已經不聽使喚在發抖了。
他笑了一聲:“你就剩下一天時間了,什麼都來不及了,就算都告訴了你,在下個周期的時候你還是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已經到下個周期了麼,我看到了另外一個我在屋子裏。”
“你都看到了啊,也沒關係,我說的是你的下一個周期,不是另外一個你的。”
我震驚地看著他,本來隻是想要驗證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什麼都知道,我就眯著眼睛說道:“你是……那個叫樊戈的家夥吧。”
“哦?你猜到了啊。”他倒是沒有多驚訝,似乎在意料之內。
我皺著眉:“你怎麼能在張小灑的屍體裏呢?”
“這個怎麼跟你解釋呢……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明白,對你而言,應該是一件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我。聳了聳肩膀。
這該死的家夥,是故意這麼說的吧,我在心裏嘀咕著。
他反而笑了一下:“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要是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就跟我回……”
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後麵有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薇薇走了過來。
她疑惑地看著我們這邊,快速走過來說道:“你們兩個還沒說完?”
我搖了搖頭。
等她看向張小灑的時候,她突然神情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到了我身側這才小聲說道:“這人明顯不是小灑啊。”
“嗯。”
“小灑他人呢?”
“已經走了吧。”
薇薇聽了,捂住嘴,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張小灑整個人向後傾倒,砰地一聲就砸在地麵上,全身開始抽搐,就跟之前一模一樣。
“小灑!”
薇薇緊接著衝過去,跪在地上,用雙手捧著他的頭抱在懷裏。
“我想我是要……要……走了。”
張小灑隻說了這一句話,全身的抽搐就停止了,整個身體立刻變得毫無生氣,我伸手觸摸了一下,立刻縮回手,身體竟然冰冰涼涼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薇薇哽咽著說道:“他一直都這麼冰涼,所以我才會相信你的話。”
“……把車鑰匙給我。”
我壓低了聲音說著,薇薇就詫異地看著我:“你要幹什麼去?”
“把車鑰匙給我。”我再次說了一遍。
薇薇愣愣地看著我,然後竟然滿足地笑了一聲:“總能在你身上看到小灑的影子,鑰匙給你,算是答謝吧。”
我拿著車鑰匙,沒再看她,直接開車出了醫院。
回去的路我不太記得了,隻是憑著印象開,大致的方向應該沒錯,最後還是找到了出來的那條土路,把車直接停在了旁邊,下車走了進去。
跟之前一樣,這條土路基本上一層疊一層,不到最後根本看不到裏麵是什麼情況。
等我看到了燈光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仔細分辨了一下,的確沒有找錯地上,這燈光正好是來自於小區門口的保安亭。
沒有躲藏,我直接走了出去。
還沒走幾步,我就看見小區門口有個人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還拿著手電筒朝著我這邊照了照。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啊……
我在心裏嘀咕著的同時,直接選擇朝著那個人影走了過去。似乎是察覺到我朝著他走過去,他立刻就把腰間的棍子給抽了出來。
我心裏冷哼一聲,在張小灑的輪回裏,廢墟般的城市中,那些人佩戴的也都是這種短棍,是想要映射什麼嗎?
“喂,你是幹什麼的,這裏不能隨便進入。”那人已經衝我大聲警告了。
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走了過去。
“站住!”他用短棍指著我。
到了他麵前幾步遠的距離,我見他已經很警惕我了,我才停下來。
“你什麼幹什麼的?”他大聲質問我。
我見他身後沒有人出來,周圍好像就他一個人,這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按道理說守備不應該隻有他一個人才對啊。
“你沒見過我?”我淡定地看著他。
他仔細打量了我一遍,神色凝重地說道:“你該不會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臉色就立刻難看起來,揚起短棍就朝著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