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因為我的腦子裏,有你全部經曆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講,我就是你,隻不過樣子不同,所以我不僅有你一些動作上和言語上的細節,還知道怎麼去討好琳,知道她的喜好的同時,避開她討厭的東西自然就很容易成功。”
“你怎麼可能……”我震驚地看著他。
“不然你以為莫醫生那些研究都是在浪費時間嗎?”
莫醫生?
對了,莫醫生一直在研究我們三個人的對話,還能從對話中模擬出場景來,進而反複推敲的話,說話的語氣和心態也能揣測出來。
這樣一來,就完美的把我們對話的心態和場景描述出來,在通過我在純白色屋子中所見到的模擬場景……
該死的,這到底是一些什麼實驗啊,完全是從第一人稱來模擬的。
“我知道了,你們在主觀的模擬我們三個人,雖然沒有實物。”我壓低了聲音,盯著他。
他卻笑了一下:“沒有實物?”
“你說什麼?”
他又笑了兩聲,然後打量著我,用那種十分滿意的眼光。
我還是頭一次被這種目光打量,被看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別人的一個作品,站立在創作者的麵前。
“你……”
他點了點頭:“你猜得沒錯,你就是我的實物作品,當然隻限於在這裏。”
什麼?!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家夥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竟然說我是實物作品。
我回過神兒來,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我隻負責告訴你,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到了下個周期你也不會記得這件事情,但你還是會繼續留在我這裏。”
看著他淡然的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我信或者不信,這反而讓我有點搞不明白了,難道他說出來這個事情並不是為了讓我相信的?
如果信不信都行的話,從他這個角度來講,說的應該是……
“你不用猜測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沒必要對你說假話。”他淡定地看著我,手放在後麵,一副完全看透了我的樣子。
我背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透心涼的感覺,可還是堅持地說道:“證明給我看。”
他聳了一下肩膀:“沒辦法證明。”
“那我怎麼相信你?”
“那你證明給我看,你是一個完全獨立的。”
我皺著眉仔細思索了一下,完全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感覺就像是正常人誤入精神病院,怎麼對護士和醫生解釋自己是正常人,都沒人會相信一樣。
“我就是正常人啊,怎麼證明自己正常?”
他卻笑著說道:“那我怎麼相信你?”
該死的,這家夥竟然用我的話來回答我,這讓我無言以對,不過我還是堅持著說道:“那既然都沒辦法證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從一開始就沒讓你相信我,我說過了,我隻負責告訴你。”
我看著他狡黠的樣子,果斷說道:“我不跟你鬥嘴,之前你說過你一直都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他眉毛跳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說道:“你還記得啊,真難得。”
“我記憶力有那麼差?”我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記憶力差,相反,這是我一直自以為豪的優點。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反而看了看周圍:“這裏是整個城市的控製中心,已經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包括我。”
“回答我的問題。”
“你別那麼著急,既然我說了這裏是整個城市的控製中心,那我也是在被控製範圍之內,他不想讓我出現,我是不可能出現的。”
“你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在他口中怎麼又冒出了一個人,而且從他自豪又無奈的神情來看,似乎這個人完全淩駕於他之上,甚至在這個試驗場裏,有著比他還高的權力。
“你不可能見到的人。”他翹起了嘴角,樣子跟張小灑有些相似。
我從看到張小灑的錯覺中回過神兒來,笑著說道:“在這個實驗室裏,還有比你權力還高的人?”
“我說的可不知這個實驗室。”
什麼?!
我這才注意到他剛才所說的話,的確沒有提到過實驗室,而是提到了整個城市。
嗡——
我突然一陣耳鳴,同時腦袋疼的厲害,就像是被重重擊打了一下,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跪在地上了。
“開始了。”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持續不斷的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