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突然發現頭不疼了,而且周圍都是純白色的,沒有邊際。
我怎麼到這裏了?
我爬起來,驚訝地看著周圍,地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碎片,可我撞過來的時候明明……
回頭看著破損了一個缺口的純白色空間,就像是玻璃被撞破了一樣,周圍有著鋒利的缺口,而在另外一邊,那個叫樊戈的人竟然站在那裏,地下還躺著一個人。
那個是我!
我震驚地走過去,卻發現我根本沒辦法穿過這個缺口,就像是被透明的玻璃給阻隔了一樣。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我,頭破血流,麵部已經被血給蓋住了,模模糊糊,手腳時不時還在抽搐。
那個叫樊戈的家夥,對,他就叫樊戈,我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正站在旁邊,不解地看著我的屍體,沒有任何憐憫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不解,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我會選擇自殺。
現在回想剛才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選擇撞過去。
“就這麼不願意屈服?”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裏麵的聲音竟然能傳出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那樣不願意屈服,還是我被那股疼痛折磨得受不了了。
緊接著我看到他用腳碰了碰我,似乎很不願意伸手,隻是用腳在試探我死掉了沒有。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他歎了口氣。
而我低頭看著自己,心想我該不會真的死掉了吧,現在我的是靈魂還是……
自從在這裏醒過來之後,我感覺這裏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如果是真的,我會很後悔。
我不會是真的死了吧,我現在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我看著自己倒在地上,頭破血流,明顯是剛剛撞在了牆上導致的,而我最後一個舉動就是想要用頭撞牆。
“死了……”他蹲在地上歎了口氣。
我怔怔地看著自己,可以說現在是一具屍體了吧,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他說的‘死了’這兩個字,已經深深打擊到我了。
看他的樣子,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周期。
如果有的話,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不應該經過一段我絲毫察覺不到的時間之後,對我來說,應該是立刻睜開眼睛,從那間屋子裏的臥室中醒過來嘛?
可我現在就好像是靈魂一樣,處於一個純白色的空間內,觀望著另外一個世界的情景。
我還站在這裏,隔著透明的膈膜,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的屍體,整個房間裏麵就剩下我的屍體了,還是沒有別人。
不過那道透明的缺口開始漸漸縮小,我用力拍打著,也根本阻止不了分毫,就像是白色的油漆覆蓋了過來,最後變成了一片白色。
等全部變成白色之後,我伸手再去敲得時候,一下子敲空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任何阻隔一樣。
咦?
我伸手摸了一下,這邊的空間已經打通了。我心裏咯噔一下,也就是說,再也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了。
那我……
我四周看了一下,好像什麼都看不到,周圍都是刺眼的白色,不過好像……
有聲音!
我靜下來聽了一會兒,感覺是有著某個聲音的,並不是完全的安靜,隻不過方向似乎不太明確,隻能大致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
走了沒多久,聲音就稍微清晰一些了,也能在前麵看到一個黑點,聲音似乎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是人?!
我驚訝地看著遠處有兩個人影,似乎一直在動著,我就快速跑了過去,並且大聲呼喊著,希望他們能夠注意到我,不至於讓我再追一段距離。
我還是頭一次在這裏看到其他人,可跑得進了,就看清楚這兩個人並不是別人。
我愣住了,同樣,張小灑和陸禎似乎也聽到了我的聲音在注意我,看到是我跑過來,也正在了原地。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是你們啊,你們怎麼……”
“你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張小灑詫異地打量著我。
我不解地看著他們兩個,覺得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異樣啊,就笑了兩聲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就是大老遠走過來有點累罷了,你們兩個看起來……”
話還沒說完,似乎是為了證明給我看他們兩個跟我並不一樣,陸禎就伸出手放在了前麵,可手很快就被什麼透明的東西給阻攔住了,像是按在了玻璃上一樣。
我驚訝地看著張小灑,他也是同樣的動作,就小聲嘀咕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