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張小灑的神色,似乎覺得有點不太公平,可我也沒辦法,事實就擺在這裏,隻好說道:“我也跟你們一樣被困在這裏了,隻不過困住我的空間比你們大一些罷了。”
“何止啊。”張小灑冷哼了一聲。
我皺了下眉,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張小灑緊接著就說道:“這裏一望無際,剛才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聽到你的聲音,似乎你是從特別遠的地方跑過來的,遠到一開始根本都看不見你,大概有幾百米遠吧。”
幾百米?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有幾百米遠,但我卻尷尬地看著他說道:“這裏看起來是無限大的,幾百米隻不過是剛才我跟你們的距離罷了。”
“我就知道是這樣。”張小灑冷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陸禎突然開口說道:“你在這裏還見過其他人嗎?”
“這裏還有其他人?”我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陸禎趕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我這才說道:“我在這裏隻見到你們兩個,之前從來沒在這裏見到過其他人,難不成你們在這裏見到過其他人?”
“別聽他瞎猜,他都是猜測的。”張小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陸禎,陸禎就不再說話了。
按照我的猜測,這裏除了我們三個不應該有其他人才對的。
一時間相對無言,我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則俱都盯著我,我這才發現相對來說,我的立場似乎有點特殊,因為對他們來說,我在外麵。
我伸了個懶腰,剛動了一下,張小灑就警覺地看著我:“你要去哪?”
“嗯?”
果然,他們兩個都對我的動作很敏感,於是我伸完懶腰索性就坐在了他們兩個當中,無巧不巧的是,我們三個又形成了一個等腰三角形的位置,分別位於三個角的頂點。
“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我無所謂地看著他們兩個。
張小灑沒好氣地說道:“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兩個本困在裏麵,你在外麵自由活動,我當然要時刻關注你的動向,不然你撇下我們走了怎麼辦?”
“這裏一望無際的,我能去哪。再說了,這裏就你們兩個活人在,又沒有明顯的標誌,我隨便溜達很容易找不回來。”我則從我的立場上說了一下看法。
張小灑冷哼了一聲,倒是陸禎點了點頭,小聲對張小灑說道:“他說的也對。”
“你們不用緊張,我也不會跑,也許我們三個能想出辦法來呢。”我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兩個,示意他們也坐下來,站著平白消耗體力也不是個辦法。
見狀,張小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還是盯著我,這讓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卻瞪了我一眼。
倒是陸禎靠著那道看不見的牆壁坐著,好像沒有在注意我這邊了。
過了一會兒,陸禎笑著對張小灑說道:“你這麼盯著他不累麼,就算他要走,我們也沒辦法阻止他啊。”
“你說的對。”我倒是很讚同陸禎的看法。
張小灑心事被說中了,臉色尷尬地看著陸禎:“你給我閉嘴。”
這之後又陷入了沉默,我隻是在這裏坐著,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夠出去,其間張小灑還催促了我幾次,讓我想想辦法。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陸禎長歎了一聲。
“誰知道這是什麼該死的地方。”張小灑跟著冷哼了一聲。
我則淡定地看著他們,皺了下眉,的確,要不是陸禎說起來,我還真沒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首先這裏一望無際的純白色,除了我們三個,一點其他的東西都看不見。在這裏我唯一看見過其他的東西,就是我撞破的那些‘玻璃’,投映出來的另外一邊的情形,可很快也被純白色給埋沒了。
咯噔——
我心髒突然用力跳了兩下,因為我聯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家夥所說的事情:我的記憶力會越來越差,最後在下一周期裏什麼都不記得。
如果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整個人的腦子就跟白紙沒什麼區別,什麼也不會留下,也沒有任何人或者事物的痕跡,倒是跟這裏純白色的空間很相似。
而在之前的實驗室裏,我和薇薇就已經開始懷疑了一件事情,雖然都沒有提及這個事情,但我感覺恰好跟現在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這也解釋了他們兩個為什麼被困住了,而我沒有。
“你想起什麼了?”張小灑最先發現了我的變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