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相會,風雲湧動,兩股強勢威能掀動,在兩人之間激化出了一道無形的氣牆。
同為天族一脈的傳承,在宿命的無奈之下,終是難逃龍虎之爭。
“喝!”
一聲低嘯,楚義提元納氣。無名一招,卻是激蕩了風色,排山倒海。
“多年不見,不想你火氣大了許多。”
強勢洶湧,丘墓淡笑處之。手中羽扇轉動,凝浩然威能,掌動乾坤。
相對第一招,地動山搖,飛沙走石,兩人,平分秋色。
“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為又是精進了。”
楚義朗聲一笑,揚手間,再起無上威能。一時大地躁動,狂風怒嘯,威勢如山倒。
“裂雲貫海!”
一掌裂雲,氣貫滄海。明招出,納渾元於廣懷,擊浩力以同神,霎時,天地風雲變,一氣動山河。
眼中驚色一閃,丘墓手腕微動,柔弱輕羽竟化如鋼玄鐵。再對招,驚天一擊,霹靂一閃,動地鬼神哭,驚天風雨落。
動蕩間,但見金光白芒快閃,倏分倏合,蕩開陣陣勁浪。眾人驚歎之際,兩人縱身向天,仿若飛火流星極速,一前一後,瞬息消失。
茫茫荒野,風,一陣。
方才之鬥,不過眨眼一瞬。然而威能掃蕩,卻是崩裂了百丈之地,何人不為之震撼。
“丘墓,真的是丘墓!”
靜肅中,聽聞一聲恍然,卻是士兵清醒,轉身便逃。
“恩!”
眼中寒光閃動,紹破魔弓旋出,玄冰箭蓄勢待發。鄭羽塵見狀,急忙攔住,說道“放他們走。”
“如何?”
“待會你便會知道了。”看著一身傷痕,鄭羽塵話鋒一轉,反問道“我先替你療傷吧。”
收起破魔弓,紹淡漠道“小傷,無礙。”
“那便好。”鄭羽塵稍作安心,再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盈盈呢?”
想起之前遭遇,紹也是一頭霧水,隻不恥道“光天化日,連自詡正義的天族之人也開始強搶民女了。”
“盈盈被抓了?”
“如你所見。”
一旁,凱不以為然道“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什麼天族魔族,還不都是一群好色之徒。”
“不是。”紹搖搖頭,否定道“看那幾人好像對盈盈十分的尊重,不像劫色而來。”
凱疑惑道“不是劫色,難道是劫財?”
“或許,是為了救盈盈而來。”鄭羽塵冥想了片刻,沉吟道“不管如何,我們不妨跟上瞧瞧。若真是如此,倒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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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光照萬裏,又見朗朗乾坤。
孤峰之上,兩條久違的身影,終於再度並肩。眼遙看,望盡前塵舊事。歲月匆匆,是誰在歎世態多變。
“你我許久不曾共望曙光了。”
側首凝望,照看著一雙滄桑。這一日,等了多久,才又換彼此相對。丘墓羽扇輕然,淡笑道“你方才,下手重了。”
“若非如此,又怎能瞞過他之耳目呢。”
“心思如他,早就有了結論,你又何須遮掩呢。”
回望東升日旭,楚義沉默無言,唯感心中一陣淒涼淌過。
“好友,該是麵對的一天了。”
無言輕歎,是話不盡心緒百轉。楚義輕歎一聲,問道“那個娃兒,就是將軍的孩子嗎?”
丘墓說道“然也。”
“此子天資極好,可勝你我。若是將軍得知,亦可安慰了。”回想鄭羽塵姿態,楚義語露了欣喜之情。
“當真如此嗎?”
“你說呢?”
疑惑聲下,兩人相望而笑,彼此心照不宣。
。
荒野一處,草色青青,一方白雪紛飛,細雨如絲。突變景色,是天險,還是法術。
眼望皚皚白雪飄渺,封凍了一天一世界,鄭羽塵不由驚歎“當真是奇景。”
“哈,”一聲冷笑,冰藍眼瞳中隱約可見一絲嘲諷,紹說道“至此處,便不見了那幾人足跡,看來你的這招放線釣魚不管用啊。”
“咦,”身處白雪之外,鄭羽塵心如狂濤,激動道“這裏不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紹說道“何以見得?”
“因為眼前此景,是法陣。”說話間,鄭羽塵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拋向了白雪那處。豈料法陣觸動一瞬,紫電乍現,一片光亮。一息間,石子灰飛成煙。
凱驚道“看起來很厲害。”
鄭羽塵說道“能把法陣布置在此,你說,這裏對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麼呢?”
紹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言不差,這裏確有可能是他們的駐地。可即便知道這點,你又要如何穿過這片凶險之地。”
“想要進入,唯有破壞此處陣眼。”目光探尋,鎖定雨雪狂風中的一處,鄭羽塵堅定道“如若我想的不錯,那便是陣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