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赤土,地火無名,一條路,望穿不盡。
“啊!”一聲仰天無力,流下汗水如雨。停了腳步,少獨行喘息道“好熱啊。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烤豬的。”
“你還真有自知自明,不愧是一頭笨豬。”調笑聲下,掩不住話中疲憊。拭去臉頰汗珠,白虎同感熾熱難受。其楚楚可憐之態,尤為惹人憐惜。
一旁牛頭說道“這裏是地熱之火的深處,炎熱是正常的。因為在我們腳下,可都是岩漿。”
“什麼!”冷不防驚嚇,少獨行低頭細看,愕然道“這下麵居然是岩漿!”
看過赤土灼熱,幻子龍眼中閃過一絲隱憂,暗道“此地高溫異常,常人難耐。如此下去,怕是不妙啊。嗯,需找到解決之策才是。”
“咚!”
突來一聲斷冰切雪,冷冽出清寒幽光。籠罩處,炎熱褪去,徐下冰涼之意。頓時,幾人豁然,麵露歡喜之色。
“無情劍乃是千年玄冰凝練而成的至寒神兵,其劍光冷冽,無與倫比,恰能在此發揮異用。”
話語如樂,醉銷魂。凝眸處,見諾之身後一劍冰白傲懸半空,如人,如衣,孤霜冷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帝之刃,無情劍。”凝望無情冰劍,少獨行目放精光,驚歎道“傳聞此劍奇寒難禦,世間唯一人可以淩駕。仙女啊,你該不會就是女帝清寒吧?”
冰劍寒光,滲入一人心底,泛了冷意,蔓延。轉目看來,再見那一身白衣若雪,幻子龍似感輕顫,卻,分明刺痛。
“一個人,心若是死了,也便感覺不到寒冷了。”
四目相對,言之輕慢。平靜,是此時,兩人眼中的陌路。
“你說對嗎,幻子龍。”
清風淡淡,拂美人絲發。兩彎眉,笑淺淡,勾勒一抹冷豔殤。仿似清麗脫俗,離了人間煙火。可,星眸若情,偏染凡塵色。
“你看,你看,他們又來了。整天這樣眉來眼去的,也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眼見俊才仙女癡望,少獨行嘴上碎念,說話暗藏嫉妒又似醋。
“這個笨哥哥,分明就是多情!”此景落入白虎眼中,同樣是一味酸楚湧上,隻是言語出口,微帶了怒意。
“誰說不是!”頓足捶胸,眉頭似冒了火,少獨行極為不滿道“可惡啊,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的!”
白來一眼,白虎莫名其妙道“你激動什麼?”
“這,這,這,”聞言一愣,少獨行心思急轉,支支吾吾道“這裏太熱了,容易上火。”
“哼,明明就是嫉妒。”白虎哼笑,滿是不以為然。然而餘光瞥見,頓感莫名,疑惑道“牛頭要幹什麼?”
視線中,但見牛頭闖入,緩緩走過。相望的人,同為這一身影驚醒。回神之際,幻子龍冷漠開口,問道“你要幹什麼?”
遙望前方,牛頭雙目圓睜,說道“那是,獄火凶君。”
“恩?”沉吟一聲,幻子龍抬首望見岩漿滾滾,奔騰如江水之壯,悍然來襲。嘴角微微揚起,輕笑道“如此氣勢,看來此地的主人確是比百封爵要強上許多。”
炙熱炎能威勢,震撼在場眾人。掩不住內心畏懼,牛頭吞咽了一口,說道“傳聞獄火凶君以地火為體,以岩漿為身,不死不滅,永存於世。魔域之中,能與之抗衡者,寥寥無幾。”
“不死之軀嗎?”凝眸回想,猶記那一身烈火異人。幻子龍皺了皺眉,忍不住唏噓道“唉,麻煩了。”
牛頭苦著臉,說道“何止麻煩,會送命的。大人,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幻子龍平淡道“本就是要來找他的啊,如今這般,倒是簡單了。”
“就是,怕什麼!”一聲高昂,少獨行湊近諾之身旁,挺胸道“你盡管放心去闖,這裏交給我就是,我會保護他們的。”
鄙夷目光瞟來,白虎不屑道“切,也不知道誰要保護誰。”
看了一眼少獨行,幻子龍嘴角淺陷,似笑非笑道“那就交給你吧。”
說話間,單影獨行,紫華隱耀,一步一步,皆是霸者傲氣。
“獄火凶君,就讓我來做你對手吧。”
岩漿滾滾,似江浪海嘯,澎湃出了一幕地顫天驚。但見中心處,炎火突兀,變化巨型人身,雄偉震懾。
“鬼王有令,私闖魔界鬼蜮者,殺無赦!”
鬼王令,風驚殺。無形聲波所及,赤土竟現龜裂之景。見狀,幻子龍目光凜動,側身頓足,再起強能威勢,力阻炎風熱浪。
“區區一關鬼將,何以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