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堂,兩旁站滿了仆人家丁,主掌大事的正是候伯。
這種事情尚且還不需要家主親自處理,所以全權由府邸管事代勞。
一具屍體呈列堂前,候伯內心沉重的探查片刻,隨即勃然大怒道:“在府邸之中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到底是誰,不想活了嗎?”
連忙有一個惶恐的家丁上前說道:“候伯息怒,顏少爺說他有線索。”
他現在雖然是被剝奪了皇甫子嗣的身份,但是在大多數人的心裏還是沒有變,至少這明麵上的稱呼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少年身影走了出來,神情冷靜,沒有一點慌亂。
再次看到皇甫顏站在自己身前,候伯隻覺頭疼不已,怎麼最近關於這小子的事情那麼多。
去了令邪畫廊還不省心,一天的時間不到就成了目擊證人。
“你說黃婆婆的死你有線索?”
馮顏站在那裏不卑不亢,眸子嫻定,聽到候伯問話當即回道:“是,我有線索。”
候伯眯著眼睛,追問道:“那好,你說說,是什麼線索?”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的死是因為三百兩銀子,與另外三名家丁起了糾紛。”
“三百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候伯不由得狐疑了起來。
“是,就是這三百兩銀子,還是我給她的。”
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奇怪了起來,認為他在信口開河。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他十八年來都沒有出過院子,那裏來的那麼多錢?”
......
聽周圍雜七雜八的聲音越來越多,候伯當即大喝:“好了,肅靜!”
眾人闃靜,敬畏無比的看著候伯。
隻見他神情愈發狐疑,看著皇甫顏說道:“你給他的?你那裏來的那麼多的錢?”
“這是令邪大小姐給我的銀子,不信的話你派人去問問。”
候伯自然不信,嗬斥道:“你今天才去令邪畫廊,怎麼昨天給了黃婆婆銀子?”
馮顏冷然笑道:“多說無益,你還是自己去求證罷。”
候伯雖然心中不悅,但此時還得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隻見他吩咐一個下人說道:“你,去令邪畫廊問問。”
那個下人知道深淺,惶恐不已的說了一句:“候伯,請帖呢?”
候伯當即一怔,差點忘了這一茬,沒有請帖擅闖者可是很危險的,於是他無奈歎道:“還是我親自去吧。”
他親自去,應該問題不大,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之後,所有的人在這裏等候,由他前去令邪畫廊。
就在他動身之際,馮顏不禁提醒了一句:“我勸你還是先查查府中下人有誰不見了。”
“哼!這事還用你來提醒?”
語畢,他憤然離去,心中卻是深感欣慰。
顏少爺越來越成大器了,不卑不亢,有條不紊。
......
令邪畫廊,百步花苑內,一個年老的身影被一個丫鬟攔下。
“原來是候伯,可有請帖?”
這人是誰小琴還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端架子。
他此番前來光明正大,沒有惡意,所以她也不敢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