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不敢多言,不代表馮顏也不敢。
隻見他氣怒無比的看著小琴,然後叱罵道:“臭婊~子,那個準你欺負小玉的?”
小琴冷眸以對:“誰欺負她了?她既然是令邪畫廊的丫鬟,那麼就得洗衣做飯!”
“她是丫鬟你不也是丫鬟?你憑什麼讓她洗?”
“嗬,我能和她一樣嗎?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而她不過是低賤的婢女!”
“她替我洗衣做飯,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丫鬟分為大丫鬟(含老丫鬟)與小丫鬟,而大丫鬟就是一些地位比較高的丫鬟,可以擔任一些管事的職務,比如說小玉、黃婆婆,而小玉這種就算是小丫鬟,也可以稱之為婢女。
小玉作為皇甫顏的內侍丫鬟以前也算是大丫鬟,不過現在他已經不算是皇甫子嗣了,所以小玉也就淪為了下等的婢女。
就算是皇甫顏還是庶子身份,小玉也沒有什麼底氣跟小琴鬥,一是心性上的弱勢,二是地位上的弱勢。
馮顏可不認同這樣的觀點,厲聲斥道:“誰說她是婢女了!”
“怎麼,你還當自己是皇甫家子嗣?”
“你真是可恨!”馮顏冷冷吐出一句話,如果說以前他有點同情自己給她的設定,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憎惡了。
這樣的女人,就算被騙了也是自找的。
小琴冷哼一聲:“你也一樣,可恨可恥!”
就在這時,一個微怒的溫柔聲音響起:“小琴,是我平常慣著你了嗎。”
聽到背後響起的聲音,小琴渾身一震,低頭轉身:“小姐......”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要對先生與小玉尊重。”
“......”小琴沒有回話,低著頭,眸子有些泛冷。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要讓這兩個人住進令邪畫廊!
這就是她的心聲,十分不滿、不悅,但是又不敢直接挑明。
“如果再有下次,你,搬出令邪畫廊。”
小琴頓時大驚:“小姐,你!”
“我說到做到,你,好自為之。”語畢,她微微側身,不再看向小琴,讓她自己思量其中厲害關係。
小琴更覺悲憤、不滿,但是敢怒又不敢言,最終氣得跑到了外麵去。
一邊跑還一邊掉眼淚,心裏想著:我伺候小姐那麼久,為什麼還不如才來幾天的人。
見他負氣離開,馮顏可沒有什麼同情心,反而冷冷的看著某人側影說道:“令邪大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跟她談談,如果她還是無可救藥的話,讓她離開令邪畫廊是個正確的決定。”
皇甫令邪目光瞥來,與馮顏對視良久。
氣氛十分詭異,一個在岸上,一個在水裏,前者衣裙飄飄,後者不著片縷。
大概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加嚴肅又詭異的氣氛了,兩人的臉上都不見絲毫動容,顯然是不肯退讓。
最終,還是皇甫令邪“嗯”了一聲。
說完她便走了,走得十分孤寂。
小琴怎麼說也是陪伴她很多年的人,所以,她遲遲拿不定主意。
如果對方走了,那麼令邪畫廊就等於是她一個人。
雖說馮顏與小玉也在,但是她明白,彼此之間終究會有明顯的距離。
小琴走了,她就孤寂了。
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背影,馮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似乎自己有些不顧對方的感受。
不過這件事情他沒有細想,而是嚴厲的看向小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玉啊小玉,你要我說幾次,我們不是來這裏當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