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杜康早點,我就可以壓下搶親事件了。現在,想必張老應該也可以安息了。”
夜晚,營房內。秦漢望著剛調息完畢的嚴涼,歎道。
嚴涼沒說話點了點頭,又進入了打坐休息。
這兩次共得到一百五十二功勳,那次的束縛僅讓他明悟控氣,並沒有給他加一點功力。現在仍然是二十一年的內勁。
至於此次引敵滅南信,他並沒有擔心,因為趙大人已經給了回音,送出的杜康就是最好的回答。其他兩位百夫長,更沒話說了,南信不是他們的手下。更何況,都統連所有人都可以犧牲,這點又算什麼?
將所有事情想了個遍,覺得沒什麼漏的,便深吸口氣進入休息了。秦漢見此,也不再說什麼了。
隨後的日子裏,戰爭不停,嚴涼卻沒見到那,掉淚的白袍少年了。
不知從第幾場戰鬥開始,嚴涼擁有了一個稱號,“黃金王”。
說起來這個稱號,還是由兩件事引來的。一是,嚴涼拒絕了趙大人的美女犒賞,要求要黃金。二是,在一場戰鬥裏,銅正首先喊出,“嚴涼,五金”。
從此,一場場激烈的戰鬥,變成了拍賣會。變成了相互叫價的場麵。甚至有……
“匹夫,老子一個伍長就值五兩金子嗎?”
“老子出五兩,已經很高了。”
“木賊,把我的價加上去!”
“不能再加,再加我就虧了。”
“老夫隻值二十兩銀子?”
“老人家,我也要養家糊口啊。”
雙方相互殺價起來,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普通士兵也開始報價,讓嚴涼賺錢的手忙不過來了。
嚴涼本來隻是三位百夫長叫的動,而且他們還付出了代價。比如那八字胡老者,就是黑臉百夫長的手下,在一次戰鬥裏,當著嚴涼的麵,直接被黑臉借敵人的刀斬殺。
還有其他一些嘲笑過嚴涼的,都被三位百夫長一一揪出,隨後借敵人之刀斬殺。
當然作為回報,嚴涼就是用這控氣,出其不意的壓製敵人,給他們擊殺的機會。
至於銅正,他身為嚴涼的上級,趙大人沒好意思滅他。
一次的偶然機會,銅正揣摩出嚴涼的心思,幫他打開市場,他以為自己安全了。
卻沒想,下一場戰鬥中,趙大人直接把推到了敵群中。想想也就明白,嚴涼本來可以作為他們三人的殺手鐧,現在弄的全城皆知,不滅他又滅誰。
不過嚴涼賺錢是賺瘋了。每協助擊殺一人,都能分到三分之一的功勳。比如百夫長,本為三百點,他可以分到一百。
……
“金王,去吃飯啊。”一迎麵的聲音,打斷了嚴涼的思索。
“嗯。”微微點頭,直往灶房而去。
“狗屁金王!”
“你說話小聲點兒。”
“不是嗎?現在竟然收我們一半的功勳。對我們外人這就算了,你看那林曉如何。他不僅沒有一點照顧,據聽說,現在他還欠著人家的飯錢!”
“哎……這話你我兄弟說說可以,外麵可說不得。”
“哼!”
嚴涼對空氣的感知,還是聽到了,不過他隻是念頭一轉,便沒在意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的收費的確是提高了,賺的差不多有近萬兩了。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但對於他來說,差的還太遠。嚴涼深吸口氣,便繼續前行了。
“哎呀,嚴大哥來了。這次你一定要接受小弟的賠罪。這馬上要過年了,小弟專門為您準備了百年的女兒紅。”嚴涼還沒進門,鄭飯便熱情道。
如今這麼多場戰役過去,他也知道了當初要挾的是什麼人了。連其靠山趙大人都需要其幫忙,現在的他更是不敢得罪了。即便他後半生隻能靠一條腿走路了。
嚴涼擺了擺手。
“嚴大哥,馬上就過年了。喝點酒沒事吧。”拄著拐棍的鄭飯熱情道。
“上飯吧。”嚴涼沒表情的道。
“好的,好的。”
話音剛落,旁邊一少年已遞來一碗熱騰騰的大米飯。其上,切成碎塊的雞腿,剝去蛋皮的雞蛋,新鮮的青菜。確實是有心之舉,讓人一看食欲大增。
嚴涼仿佛沒看到似的,不緊不慢的吃完,抹了一下嘴便走了。
“唉,從我的右腿被廢,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人生隻不過一場歡宴,榮華富貴、權力名望,不過過眼雲煙,能活著就已經是好的了。”見少年望著嚴涼的背影的出神,鄭飯不由歎道。
“你恨他嗎?”
“恨?我應該恨,我的腿是因為他。但與銅正、杜康之流相比,我又已經很好了。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我還在活著。嗬嗬。”
“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不過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成為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