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已經招了。”
“此事和孟國有沒有關係？”
“她隻是個被利用的宮女，不知道這麼多。”
“那她都說了些什麼？”
“宋衍繼位後沒有立嬪妃，倒是時常去未央宮與將離說說話，將離本是宋衍的人，遂宮中上下都以為是放不下將離，朝中大臣也紛紛上奏諫言皇帝立後納妃。”
他人不知曉宋衍是放不下秦尋，自然就想到將離身上來，這就難怪將離跑到這麼遠的阜城來，留在皇宮也是多留是非。
“難道這個綠竹也喜歡宋衍？”我問道。
“嗯。”
“她也不知道有秦尋這人嗎？”
“一年前知道的。”
大約這個綠竹是對當初給她更名的將離心生怨恨，對宋衍也是因愛生恨，才被人得以利用。聽了孟承非又說了一番，我知曉了事劉太後之弟劉弘舟利用的綠竹，綠竹偷了玉璽後，劉弘舟派來保護她的人盡數被羽林軍所殺，綠竹獨自逃了出去，用的化名仍是秦尋。她從臨城回來後，劉弘舟讓他把玉璽交給駐守在阜城的譚縣令，誰知縣令拿了玉璽就不認人，將離派人把她帶到了清苑。
孟三公子回去補了一覺，我則上街吃了一碗餛飩，琢磨著這縣令府裏一定是有大人物在，若非如此劉弘舟不會讓綠竹把如此重要的玉璽交給一個小縣令。
在縣令府門口轉了一圈，正巧就碰著件好事，這位譚縣令要給自家的閨女找如意郎君，一個媒婆跟著一個矮個子男人急匆匆走了出來，矮子擠著眉毛滿臉橫肉，就算縣太爺隻是個芝麻官，要看上這矮公子估摸著也困難。
媒婆在後頭追著那矮子：“李公子，不是，你聽我解釋……”
“這小姐實在是太醜了啊！”矮子的哀嚎聲活似是見了鬼，綠豆眼差點擠出眼淚來。
這譚小姐，這……甚好甚好。
我悠回街上，大搖大擺買了一身紅襟綠裙和胭脂釵飾，哼著小曲進了家客棧，第一次穿女裝，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呢。兩腮胭脂厚厚一抹，媒婆痣俏俏一點，拿了兩蘋果往胸前一塞，搖著把美人扇我就搖到了縣衙門口。
美呀美，我美呀美……
譚縣令一聽我來給她閨女做媒，立刻把我請了進去，本媒婆一見譚大人那模樣就曉得為何矮公子是這麼個驚嚇法。但這並不要緊，世事總是出人預料，見到了譚小姐真容之後，我身子一震……看官們等等，容在下先擦擦眼角的血。
“小姐，想找如意郎君啊？”
“嗯。”
“想找個什麼樣的呀？”
“都行，看得上奴家的便好。”
我粗著嗓子：“小姐這要求可不低啊。”
譚小姐常人是難以一眼看盡的，須得左右前後那麼一打量才看得完她兩人寬三人厚的真麵目。
“媒婆你說這話，是不能幫奴家找郎君了嗎？”
我嘿嘿一笑：“怎麼會？眼下就有一個人選。”
“真的？”
“千真萬確。”
“他叫什麼？”
“叫……嗯……程飛。”
“姓程嗎？”譚小姐血盆大口嬌羞一笑。
“正是正是，路程的程，飛翔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