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霸州收徒(十一)
牆角處,乞丐和芷沅被扔到了牆邊,這個乞丐一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先是激動,接著是自卑,再接著是憤怒,憤怒他心愛的女人被人傷害羞辱,此刻衣不蔽體,滿身傷痕,滿身肮髒。
“芷沅,你受苦了。”乞丐溫柔的撫摸著芷沅疲憊的臉。
“拿開你的髒手。”芷沅憤怒的怒喝這個乞丐“我不能怎麼著那些惡人,難道還不能怎麼著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乞丐嗎,再碰我,我殺了你”。
“芷沅,是我啊。”這個乞丐剛要說自己是誰,自卑感霎時湧上心頭,淚水濕潤了雙眼,哽咽了嗓子,趕緊把醜陋的頭低了下來。
“不管你是誰,要是再碰我,我殺了你。”芷沅憤怒的說。
乞丐自卑並痛苦的靠在牆上,痛苦的淚水直往心裏流,心裏在流血“芷沅,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就算我的樣子變得這麼醜陋,可是我的聲音沒變啊,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難道我的聲音給你的熟悉,難道我給你的愛,還遠遠比不上那副臭皮囊給你的熟悉嗎。”
芷沅看到乞丐頭顱低的那麼低,雙肩顫抖的靠在牆邊,心裏的自豪感莫名的升高了不少,似乎先前受到的屈辱,受到的不公平,此刻,都在這個乞丐的身上找回來了一樣。
“廢物。”芷沅啐了一句這個乞丐。
“晁兄,我們現在要不要衝進去。”周挺問。
“能不硬拚最好,盡量把傷亡減到最低,先放火箭進去,能夠射死最好,不能射死,也要射傷他們。”晁雷說。
“射。”弓箭手百夫長下令,連續三通火箭,三百隻火箭,射進這個巷子裏。
“大哥,怎麼辦。”田偷香說
“快,躲到垃圾堆後麵。”沈重三人把乞丐和那個女子也扔到了垃圾堆後麵,他們三人也躲到了垃圾堆後麵。
火箭引燃了垃圾堆,這個巷子裏就成了一片火海,很快,就化為了焦灰,三人灰頭土臉的從焦灰中爬了出來。
“晁兄,現在可以殺進去了嗎。”周挺說。
“可以,金吾兵在前,弓箭手在後,刀斧手策應,殺將進去。”晁雷說。
“大哥,他們進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就我們三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三百人。”田偷香說。
“把那個乞丐和妓人拉出來,作為人質,威脅他們。”沈重說。
三百人,很快就來到了巷子的終點,晁雷眾人見到沈重三人押著一個乞丐和一個女人,作為人質,站在巷子的終點。
晁雷看到被三人羈押的兩人,尤其是看到那個乞丐,內心波瀾起伏,因為這個乞丐是他認識的,晁雷剛要張口和乞丐相認,就看到乞丐的頭輕輕的搖了搖,晁雷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乞丐的意思,此刻要是和乞丐相認,怕是這個乞丐死的更快,晁雷的小辮子就被沈重三人抓住了。
“動什麼動。”田偷香把這個乞丐扔到了地上,手中的鬼頭刀架在乞丐的脖子上。
明白了乞丐的意思,晁雷收拾了一下心情說“沈重,別掙紮了,你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受到法律的製裁,不冤枉。”。
“哼,誰生誰死,難說。”沈重說。
“哦,這麼說,你還有底牌,還有什麼底牌,盡管使將出來吧。”晁雷說。
“你沒有看到我們手裏的這兩個人嗎,他們就是我們的底牌,立刻放我們走,否則,這兩個人要比我們先死。”沈重再次用胳膊握緊了芷沅的脖子。
“不要,不要傷害芷沅。”那個跪在地上,被田偷香用刀摁在地上的乞丐說。
“給我閉嘴,再動,我殺了你。”背後的田偷香說。
“不要傷害芷沅。”這個乞丐這個時候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全力的撲向沈重,趴在地上,死死地抱住沈重的腳。
“滾開。”沈重的腳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就把這個乞丐扔的遠遠的。
可憐這個乞丐被折磨的身形消瘦,身如片紙,輕飄飄的飄向巷子的牆壁,重重的撞在了上麵,一聲骨折的響聲,這個乞丐被撞斷了雙臂。
乞丐並沒有因為疼痛昏過去,因為他心裏更痛,痛苦的直起身子,靠在牆邊,滿嘴鮮血的說“不要傷害芷沅,不要傷害芷沅。”。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的聲音讓我感覺這麼熟悉,我分明覺得你是那麼熟悉,內心分明知道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芷沅看到這個拚死救贖自己乞丐。
“我是。”乞丐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你不可能是他,他不會這醜陋,他不是殘廢,他風度翩翩。”芷沅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嗬嗬嗬,對,你認為的那個人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怎麼可能是我這麼個醜陋殘廢的乞丐呢。”乞丐痛苦的閉上眼睛,靠在牆上,他絕望了。
絕望的不是心愛的人不認識自己,而是明明認識自己,竟然因為自己的相貌變醜,而不願意和自己相認,這份痛苦,遠遠比殺了他更難受,因為愛死了,因為情絕了。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芷沅仍然在問。
“我是誰,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相信你心裏已經知道我是誰,隻是你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此刻淪落為乞丐的我,是你曾經那麼在乎的人,是不是。”乞丐不想再解釋什麼,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你絕對不是他,浣碧說,那個他已經回家完婚了,他失信了,他把我們的定情信物送還給我了,你不可能是他。”芷沅歇斯底裏的說。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晁雷,放我們走,我們就放開他們兩個人,否則,這個女人現在就必須死。”沈重製止住喋喋不休的兩個人。
“沈重,你也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你覺得我們會在乎一個根本就不算是人的乞丐,再加上一個妓人嗎。”晁雷說。
“換做是我們這些大盜,自然不會在乎這兩個人的生命,可是你們都是自詡好人的高尚的人,好人自然不能草菅人命,晁大捕頭,你說是不是。”沈重明白對麵這些人的心理,尤其是晁雷的心理。
“晁兄,不能放他們走,死兩個人算什麼。”周挺說。
“放了這兩個可憐的人,我可以放你們走。”晁雷說。
“晁兄,不可啊。”周挺說。
“無妨。”晁雷似乎成竹在胸。
“還是晁大捕頭仁慈不凡啊,哈哈哈。”沈重得意的大笑。
“東方大哥,你們兩個人先過去。”沈重示意東方不羈和田偷香。
“沈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田偷香說。
“沈賢弟,我們走了,你一個人不是更危險嗎。”東方不羈說。
“我們一起過去,多有不便,他們要是中途偷襲,我們三人很可能都走不掉,再說,隻要這個女人在我手裏,他們就不能拿我怎麼樣。”沈重心有計議。
“晁大捕頭,先放他們兩人離開。”沈重說。
“可以。”晁雷說。
“晁兄,不可啊。”周挺製止。
“無妨。”晁雷胸有成竹的說。
“還不給我們讓開。”田偷香囂張的說。
“給他們讓開。”周挺怒不可遏的說。
東方不羈和田偷香小心翼翼的走過眾人,緊緊的攥住手裏的兵器,隨時應對突發事件,二人剛剛走進人群。
突然兩個金吾兵高手從三百人群中衝將出來,偷襲東方不羈二人,瞬間將二人握著兵器的手給砍掉,周圍的金吾兵立刻把刀,架在二人的脖子上,二人忍者劇痛,站在那裏,愣是一動不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