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小偷小搶雖然挺頻繁的,可成不了氣候,出來的基本都被我擺平了。
我和春蘭騎著馬,悠閑自若地在路上馳騁,時而快跑時而漫步在草地上,別提多開心了。以前我也曾經騎過馬,但左右都有保鏢一行人守護在身邊,生怕我出什麼意外,多不自在,哪如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地騎馬,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來古代的好處。
遺憾的是,我現在充當美女的護花使者,人家乘的是牛車,那個慢啊,真恨不得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好逼它走快點。
“劉陂,還要多久才到江寧啊!”我慢悠悠騎著馬,有氣無力地歪著頭。
“奴才也不知道啊!”這丫頭也學起我的頹廢來了。
“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大好時機,再不快點,恐怕等我們趕到那裏,就隻能欣賞綠葉了。”我催頭喪氣著。
這時,一直悶頭乘車的嶽婉嫻撩起香妃竹簾,深如潭底的美眸看向我:“公子不用著急,百花沒有這麼快謝的。”
再一次被她注目,我臉又不爭氣地紅了,隻好瞥過臉隨口回道:“那是,我隻是擔心你們的身體,女孩子這樣長途跋涉的可吃不消。”
真是的!為什麼我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呢?是太有誘惑力了嗎?
初見她活脫脫一林妹妹在世,渾身透露出一種病態的美,但仔細琢磨她的雙眸,又滲透出某種堅定剛毅,而且清澈好看得過分。
“公子放心!我家小姐可沒有這麼柔弱!”和車夫坐在一起駕車的杏兒,不客氣地丟了個衛生眼給我。
這丫頭!從我跟著她們開始,對我都是擺出一副“休想跨過雷池半步”的臉,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嶽婉嫻就被我吃了似的,我看著很像色狼嗎?!
我懶得理她,又對嶽婉嫻說:“聽說花朝節江寧成要舉辦一年一度的百花盛會,我很好奇,想去看看這百花會是什麼樣子的。”
“百花盛會。”她勾唇笑道,“顧名思義就是為百花的生日舉行的慶典活動,有詩會比賽、猜謎語,還有各種小吃店廚師會店門邊叫賣邊向百姓展掀自己的廚藝,傍晚十分還可莫愁湖邊賞花燈。”
“百花盛會。”我眺望遠方,自言自語起來,“真好奇古代的這些節日是什麼樣子的,好想即刻飛到南京去見識一下古代人的賽詩會比賽。”
“公子,您怎麼突然想起去看詩會比賽啦?您不是最討厭這些的嗎?而且。”春蘭突然扯扯我的衣角,壓低嗓音說,“京都很多人都去,萬一有誰認出了我們,那怎麼辦啊!”
“去看看啦!又不是去幹什麼!大不了我們專挑人煙稀少的地方走,這樣行了吧!”
我白了她一眼,剛想再說什麼,突然牛車內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跟著杏兒那小丫頭大叫起來:“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我朝她看去,隻見她用純白的絲帕捂著嘴,輕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剛才突然一陣難受。”
“小姐……”
“我真的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她蒼白卻依然美麗的臉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猜她應該是得了感冒吧!連續的前行讓她脆弱的身子都透支了,生病了也是難免的。哎!這古代的女子身體也太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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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宋徽宗趙佶排斥君子,重用小人,假借推行新法之名,搜刮民脂民膏,實行惡性腐敗,造成天下大亂,於是越來越多的貧民英雄奮起反抗,更有甚者劫富濟貧,無論有錢人是否好與壞,在他們眼裏那些人的錢就是窮苦百姓的血,偷之是在“替天行道”……
我們五人馬不停蹄地趕了幾天的路程,道路欲漸寬闊起來,路上的旅人也越來越多,我估算著大概在兩天就能抵達江寧了。
這是最後了,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大概正午就能抵達目的地。